那四人身披蓑衣极其丰富,虽中电环,行动也不过稍有延缓,目睹萧贱拜别,当即同时收回低吼,身形疾掠,紧追萧贱不舍。
张智难不管不顾,顺手一指,指间颤抖,变幻无方,罩向白起家上诸多大穴。
“对了,之前鬼谷四子曾说过,他们外出泄欲之时需在衣物上画上尸阴绝阳阵法,想必刚才那斗笠蓑衣便是其阵法地点,只要我瞅准机遇,粉碎其衣物,便能稳操胜券。并且他们只能在内行动半个时候,只要再过一会儿,他们便需回到藏身之处。我也可临时摆脱追击。”萧贱心道。
“罗叔叔?他如何啦?”萧贱也与罗添胜熟谙,心中非常体贴。
张智难也是凝睇着白起,朗声道:“这位仁兄,如此安好夜晚,恰是万物休眠之时,你却舍弃这大好光阴,当空飞舞,莫非想效仿那嫦娥奔月之举吗?”
“我来此处找我那徒儿柳敏诗,趁便插手这个劳什子招亲大会。”萧贱唉声感喟地说道。
他闭起双目,极力回想刚才那四人形貌,只觉这四人虽以厚重衣物遮挡,但自其身形行动看来,必是鬼谷四子无疑。
萧贱方才奔行数里,忽觉脑筋发晕,低头一瞧,只见本身那手臂上的伤口流血不止,化作一粒粒血珠,向着身后白起飘去。
他刚才固然貌似胜得轻松,但实则应用了反三才阵的法门,颇操心力,萧贱来得又俄然,是以猝不及防之下,张智难也是吓了一跳。
“义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萧贱见张智难得胜,又惊又喜,身子一跃,来到张智难身边。
白起这魔体与至阴冰封异曲同工,全无穴位,自是不睬会张智难这一指,手上毫不放松,直直抓落。
萧贱晓得白起的尸阴凝血之体速率之快,仅比本身稍逊一筹,当下不再留手,阴阳雷亟尽力施为,化作一道紫影,在四人守势间不断躲闪,乘机脱困。
说罢,红翼一振,身子化作一道红影,向萧贱杀来。
俄然间,几缕非常信号传入他耳中,似有三人正飞身向他扑来,他反应神速,纵身后跃,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继而凝立不动,盯视着面前的攻击者。
萧贱钻入胡同,东拐西拐,直跑到连本身都辨不清东南西北,这才找了个角落,坐倒歇息。
“啊?义弟!你怎在此?”张智难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一时也是欣喜不已,出言反问道。
按理说,现在他既然身为御前侍卫,理应先回皇宫听候皇命,但他对于宫内端方一窍不通,加上王阳明也未回宫,他也不便一人归去,因而孑身一人向着皇气居走去。
正这般想着,萧贱蓦地发觉非常,一个激灵,昂首向天空望去,只见一蓑衣人正展开血翼,在高空巡睃。
哪知三人仅仅与萧贱对峙,再无动静。萧贱正觉奇特,刚想主动反击,忽而一股惊人杀气自远方极速掠至,萧贱心中一凛,昂首望去,只见一人身插血红双翼,从天而降,落在萧贱身后一座平房之上,周身也是裹得严严实实,仅暴露一双血红眸子瞪着萧贱。
“没有,不过再过两日便是比武招亲大会召开之时,届时全城兵士都集合于皇宫内,天牢保卫必定空虚,恰是我救人之时。”张智显得难胸有成竹。
萧贱一时游移,放跑了王阳明,不由长叹一口气,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不知怎的,心中不安之情如乌云压顶,对鸿雁的思念之意竟难以自已,只想与之长相厮守,再无半晌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