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过是要找个借口看那贾府环境罢了,他天然不会往死里弹劾,只嘲笑道,“若真如贾大人说的这般自是好的,若不是,贾大人又该如何?”
这大户人家的女人不似小门小户能够撒着脚丫子到处跑,整天呆在这院子里,就这个几个姐妹作陪,还得学那些子端方,实在无趣的很,只是再无趣,也得入乡顺俗,这点刘姥姥还是晓得的。别的帮不了,只能多找几个女人,一道作陪,一道说说话。
既然有人弹劾,贾赦少不得要一一廓清,那些性命官司,更是要交代清楚,金陵老宅的族人,都城里头的仆人,事无大小,之前都做了完整筹办。
金銮殿内,天子高坐金龙椅上,看着底下群臣忠心耿耿的模样,内心实在腻歪,眉头一挑,就有御史弹劾贾赦不敬生母,不悌兄弟,母在分宗等等。
两兄弟脸都赤红的很,只是比拟起贾政来,贾赦愣是多了几分淡然,让朝里老一辈人看了,很有几分对劲,想当年贾代善多么人物,两个儿子不该如谎言那般才是。
这张大人,不过是皇上养的专门咬人的狗罢了。
二太太如何不气。
刘姥姥拉着贾赦说了会儿话,听他说薛家一家子要上京,乐的眉开眼笑,想着当年的小胖墩,内心头就感觉好笑,也不晓恰当初的小瘦子是不是成了大瘦子。
这日,刘姥姥见贾赦面色不好,炖了个老母鸡,上面一层油花子,刘姥姥奇怪的端给贾赦,见他喝了两大碗才放心,乐呵呵道,“老迈啊,瞧你比来忙的,气色都没昔日好了,今个开端,得好好补补,这母鸡汤最是好了,看看这油花子,不是一年多的母鸡,熬不出这个色来。”
如果二太太是活力,那都城很多人倒是起了杀心。纵是荣国府银子多,嫌放在库房生虫子,这才没事还给国库,但是至于这般大张旗鼓么,呵呵,这不但仅是给天子表功,还是在坑他们呢。
这主子,一个不好,主子还得给他们擦屁股呢。只但愿小胖墩这会儿能活的夺目些,如何说,他们倆也有几面之缘,瞧着不似王家那边的人。
刘姥姥是个俗人,即使是为了几位女人,但是考虑的事情也实际的很。上辈子,她就是靠着上辈子的友情才混了个好日子,不然,那年夏季指不定跟村里其别人似的,卖儿卖女,沿街乞食呢。
只但愿这荣国府是真的聪明。
想着查无所获的暗卫,天子眉头紧皱,那贾元春现在也只能哄着了。
刘姥姥可不晓得朝堂里的事儿,自打两房分炊,这屋子里消停很多,整日里带着孙子孙女各种菜,说说话,日子乐呵的很,等临了早晨,等着大儿子返来一道吃个饭,与他说说话,日子安静安宁的很。
这贾赦有备而来,天子天然也不好过量究查。
可爱也不幸。
那边,住在府外的二太太晓得了贾府还府银之事,气的几乎背过气去,即使两府分炊,可二太太这心态还没转换过来呢,只感觉现在这统统都只是临时的,那荣国府的银子也满是她的,但是她的银子,就这么白白没了。
朝中世人倒也晓得贾府之前的事儿,当初贾老夫人自爆家丑,他们还曾唏嘘感慨过,这会儿听贾赦一一道来,愣是倒抽了口冷气,特别是那主子的家私,这比很多本家偏房日子还要好的多,也难怪贾府肯花大力量整治,不管外头流言呢。
弹劾荣国府一事,就这么般简朴结束,等回了荣国府,贾赦才松了口气,别看他本日在朝堂上对答如流的很,实在内心也虚的很,看来,他要学习的还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