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天子高坐金龙椅上,看着底下群臣忠心耿耿的模样,内心实在腻歪,眉头一挑,就有御史弹劾贾赦不敬生母,不悌兄弟,母在分宗等等。
现在贾赦在朝堂上过的惊心动魄的很,有句话说的好,无知者无惧,想当初,贾赦啥都不懂,啥也不知,反倒胆小的很,一朝惊醒,通礼节知端方,反而有些束手束脚起来。这懂很多了,顾虑的也多了。
天子眉头微皱,他自是晓得贾府内宅之事,恰是因为晓得,才会有这么一出,他倒要看看,这贾府是个甚么回事,莫非事情跟那贾敬有关,那人他还是晓得的,与他不差几岁,当年也是京中风骚人物,父皇也曾多番夸奖,且这贾敬与太子干系交好,不晓得这里头有没有甚么阴司。
贾赦看了眼那御史大夫,忆起来此人姓张,原是贫寒后辈,身后并无背景,也曾蹉跎颓废过,厥后不知怎的幡然觉悟,竟是得了皇上的眼,一步步成了御史大夫,专门弹劾世家贵族。如果之前贾赦还不体味此中启事,现在有了贾敬的教诲,加上回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情,贾赦早已不是阿谁只懂寻欢作乐之人。
这张大人,不过是皇上养的专门咬人的狗罢了。
想着查无所获的暗卫,天子眉头紧皱,那贾元春现在也只能哄着了。
既然有人弹劾,贾赦少不得要一一廓清,那些性命官司,更是要交代清楚,金陵老宅的族人,都城里头的仆人,事无大小,之前都做了完整筹办。
朝中大臣两两私语几句,那张御史听了更是仇恨,冷声道“依贾将军所言,这些事儿都跟荣国府半点干系都没,都是旁人的错了。”
二太太如何不气。
皇上不过是要找个借口看那贾府环境罢了,他天然不会往死里弹劾,只嘲笑道,“若真如贾大人说的这般自是好的,若不是,贾大人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