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挡雨的候渡板屋乌黑一片,仿佛在夜幕下打盹。一盏昏黄马灯挂在长杆上,在栈桥前沿随风扭捏,灯影飘忽不定。
上一次见面,杜远等人还被服部半藏吊在半空中。闲着无事,倒把这些人的脸记了个清楚。
杜远站在原地,抬起右手核阅了一下战利品,“呦呵,还是老货,鸡腿儿撸子!挺有层次啊……这枪我传闻过,撞针脆轻易断,枪弹穿透力差,不是卡壳就是走火,把统统弊端都设想到位了。天下滥枪里它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啧啧,真是难为倭寇的兵工厂。”
杜远的“如定术”一个时候前刚策动完,冷却时候未到,只能靠本能反应闪身到那些持刀进犯者身后。
开初,岸上暗藏的忍者群还模糊可见,一个个黑影从芦苇丛中不竭跃起,紧随划子逆流而上。
大石誉夫的手本来在腰后筹办抽刀,脚下也正筹办向前冲——现在则改成了后退,同时把刀按了归去,转为去咯吱窝掏枪。
岂料杜远人在空中,把身材生生扭了三百六十度,前足曲折变后足,后足展开变前足,把整支腿抡成一条钢鞭,带着锋利哨音抽击而来!
大石两眼一花,敌手已然和他面劈面脸贴脸密切无间,自发手腕被对方五指紧紧叼住,下巴被一只不知如何搬上来大脚斜刺一踹,身材顿时向后飞出——玄色羊毛大衣和乌黑的兔绒领巾同时在空中飘飞,摔得有型有款,毫不失组头身份。
倭岛对枪支管控极严,仅次于天朝。除了有限的猎枪执照,其他枪支在官方非常罕见。
后者下认识后仰,堪堪让下巴避过抽击,但肩膀随之送了过来,完整接受统统打击。
他行动太快,其别人这才反应过来,红袖第一个叫道:“我的钵——”
杜远眼角瞟见他行动有异,遂放弃了追杀佐野,腾身向大石冲来。
再次起家时,人已到了大石誉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