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要在这七个月里,赚上三百两银子!
“哎,二嫂可从速闭嘴吧!你看你这面相,牙疏面尖,嘴角向下,这但是明摆的是非啄了,口舌生非懂不懂?无端招肇事端呢!”
不信?现世报一下,可不就信了?
啧啧,这债钱可跟大山一样重呀!
苟氏还觉得本身吼了两声,就把薛云卉镇住了,刚松了口气,想昂着头笑话东院两句,忽觉后背一阵邪风吹来,吹的她脊背一阵发凉。
“哎哟,就是有你这个姑姑在,才害了你们!阿荞哟,快让你爹爹把你姑姑撵出去,指不定,侯爷能放过你们……”
阿荞又听了一声磕碰,又是小脑袋一缩:“疼死了!”
薛云卉拿药去煎,这才得了余暇,细细想了想以后的事情。
她这么一说,薛云卉目光温和起来,顺了顺阿荞的细发,暗叹没白疼了她一场。
薛云卉抿着嘴笑了。
苟氏方才被阿荞情急说了句“奴婢”,现下被薛云卉骂了句“笨伯”,又想到事情出乎她的料想,心下非常不爽,一叉腰便道:“你可别放肆,看看你们东院都褴褛成甚么样了,任谁都能来踩一脚!你逃了本日,也逃不过明日!你觉得人家侯爷是茹素的?!你等着吧,你们一家都跑不了!迟早抄家放逐!”
她假忙回身去看,唯恐又挨一道抽,可回身看去,却甚么都没瞥见,她刚松了口气,还没回过甚来,就觉左脚踝上又是一阵刺痛。
她刚扭头欲看,只听甚么物什破风的声音传来,她拿眼去瞥,正见一根小儿手臂粗细的树枝,只奔着她疾飞了过来,苟氏下认识就想躲开,却来不及了。
“哎呦!”
“二嫂向我和阿荞行这么大个礼,可使不得,二嫂快起来。红喜,快扶你奶奶起家。”薛云卉佯装焦急地说道,可眼神,却透着看笑话的意义。
薛云卉忍不住咧了嘴笑了,点了点阿荞的鼻尖,然前面朝苟氏,扬声道:“祸福随善恶,谁都别想逃。二嫂这么快就遭了报应,还不信我说的话么?”
被薛云卉抱在怀里的阿荞听了,不由脱口道:“疼!”
东西两院之间那棵梧桐树被风刮得沙沙作响,薛云卉侧眼瞧了一眼,然后屏气凝神起来,不言不语。
薛云卉见了,哼了一声,端出了她薛道长高深莫测的法相来,道:“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你可晓得短长了?”
只说红喜请了大夫过来,大夫看了薛云沧,替他扎了几针,薛云沧便立时缓过来很多。大夫又替他增减了几味药,便走了。
薛云卉渐渐收了面上火气,细心打量了苟氏两眼,开口打断了苟氏的话。
她越说越是来劲,说道抄家放逐,阿荞竟然一下听懂了,抱着薛云卉的脖子,便是一个颤抖。
苟氏这么一说,薛云卉可气笑了,苟氏又骂又吵不说,还敢教唆小孩子?
“姑姑,”阿荞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她,严峻兮兮地问道:“姑姑不会被人抓走吧?”
“你……你……是不是你作法害我?!”苟氏瞪着眼睛,指着她道。
阿荞闻言,甚是佩服地点了点头,俄然想起了甚么,凑在薛云卉耳边,小声道:“姑姑,是不是梧桐树仙来帮手了?你是不是又要昏睡了?”
红喜听她并非问罪,如蒙大赦普通又惊又喜,嘴上仓猝应着“是”,连苟氏也顾不上管了,撒开腿就往外跑了,只留着苟氏疼得呲牙咧嘴。
她这边一抿嘴,院子里又刮起一阵风,那苟氏刚挣扎着站到一半,见邪风又起,当即便是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