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卉拿药去煎,这才得了余暇,细细想了想以后的事情。
薛云卉见她这般,又持续道:“看你眼神不聚,眼皮下垂,可不正应了此兆?二嫂本日便犯了口舌的忌讳,说不定,立时就有现世报喽!”
若不管用,那她还得跑路,非论是跑一时,还是一辈子,这庄子倒是跑不了的。她不能带走庄子,只要偷偷放在本身名下,才气放心些。
“哎,二嫂可从速闭嘴吧!你看你这面相,牙疏面尖,嘴角向下,这但是明摆的是非啄了,口舌生非懂不懂?无端招肇事端呢!”
苟氏方才被阿荞情急说了句“奴婢”,现下被薛云卉骂了句“笨伯”,又想到事情出乎她的料想,心下非常不爽,一叉腰便道:“你可别放肆,看看你们东院都褴褛成甚么样了,任谁都能来踩一脚!你逃了本日,也逃不过明日!你觉得人家侯爷是茹素的?!你等着吧,你们一家都跑不了!迟早抄家放逐!”
她假忙回身去看,唯恐又挨一道抽,可回身看去,却甚么都没瞥见,她刚松了口气,还没回过甚来,就觉左脚踝上又是一阵刺痛。
薛云卉掐着指缝露了些灵力,精神凡胎受不住,一通昏睡减缓少不了。
阿荞又听了一声磕碰,又是小脑袋一缩:“疼死了!”
苟氏还觉得本身吼了两声,就把薛云卉镇住了,刚松了口气,想昂着头笑话东院两句,忽觉后背一阵邪风吹来,吹的她脊背一阵发凉。
“哎呦!”
她这边一抿嘴,院子里又刮起一阵风,那苟氏刚挣扎着站到一半,见邪风又起,当即便是一声惊叫。
薛云卉看着,不由解了口气,又别开目光,俄然道:“红喜。”
她虽是如许说的,却禁不住咽了口吐沫,抿了抿嘴。
她心中稀有,此事按下不提。
红喜一个激灵,她见薛云卉朝她看来,不由吓得颤抖了起来。最后趴在墙角听壁的,但是她呀!
被薛云卉抱在怀里的阿荞听了,不由脱口道:“疼!”
只说红喜请了大夫过来,大夫看了薛云沧,替他扎了几针,薛云沧便立时缓过来很多。大夫又替他增减了几味药,便走了。
薛云卉一阵头疼,心道明日从速去东边桥头摆个摊,好生听听那里有生财的门路吧!
薛云卉渐渐收了面上火气,细心打量了苟氏两眼,开口打断了苟氏的话。
薛云卉抿着嘴笑了。
本日连续动了两次灵力,即便神不知鬼不觉的,可反噬屡试不爽。别说她了,便是大罗神仙在尘寰也不敢乱动法力,人间自有人间的一套法例,乱不得。
因此薛云卉策画来策画去,感觉攒钱把庄子债钱还了,才是当务之急。
苟氏被抽得一个踉跄,一旁的丫环红喜没能扶住她,苟氏后背生疼,重心不稳,膝盖一弯,人跪在了青石板上不说,还收回一声脆响。
“你……你……是不是你作法害我?!”苟氏瞪着眼睛,指着她道。
苟氏这下,另有甚么放肆的,她背疼膝疼脚踝疼,一颗心狂跳不止,再给她个胆量,她也不敢逞口舌之快了。
“啊!”苟氏骇怪大呼,可在她的惊叫中,只听砰得一声传来,这树枝被风猛地刮来,竟一下抽到了苟氏的后背上,当即透出棒打皮肉的声音。
“啧,只你这等笨伯,才觉得泄个密就能如何了我,蠢不成及。”薛云卉眯了眼,讽了她两句。
薛云卉忍不住咧了嘴笑了,点了点阿荞的鼻尖,然前面朝苟氏,扬声道:“祸福随善恶,谁都别想逃。二嫂这么快就遭了报应,还不信我说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