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劲了,也得有个谦逊的姿势,只微低着头,假装没瞧见。
“顾道长不知后果吧。贫道费了这番周折,不是为了这戋戋三两财帛,那是为了替天行道,给他们点经验那,你不知……”
贩子小民气里如何想的,是顾凝这类长年不下山的人能勘破的吗?
薛云卉瞥见了他峻厉的目光并不在乎,这会儿听着老妇人的儿子被他说的踌躇了起来,“未见浊气?这……我娘她……”
那人无中生有,有一说十,实打实地神棍做派,今次不揭了他的面孔,只能让他更加放肆!
“唉?”薛云卉瞪眼。
他说在,转过脸在不再理睬顾凝,然后在顾凝震惊不能置信的目光中,又朝薛云卉拱手,“薛道长高人,既然遇见便是缘分,收下这钱,把符纸赐赉我们吧,这会儿雨也快停了,也该赶路了!”
这小子,果然太嫩,道行太浅呀!
他说了这话,顾凝一张仙风道骨的脸完整僵住了,眼中尽是惊奇,喉头哽住说不出话来。
她又把如何佩带、如何化水服用交代了一遍,刚好淅淅沥沥的雨停了下来,落日模糊暴露一道金边,那母子二人再三谢过薛云卉,便起家告别了。
他方从家中往武当山回,他们武当本就不以符禄为主,修的是内丹神通,他身上本有几张师兄弟赠符,也都送给家中人了,这会儿那里另有?
不要钱的,谁都爱,可如果越做越坏了,还不如要钱的可靠呢!毕竟一分钱一分货么!
“这位道友爱没礼数。如何,你们全真教都是教弟子这般对待萍水相逢的道友的?嗯?还自夸高门大派呢!”薛云卉抬头斜他道。
薛云卉强忍着,没笑出声。
薛云卉替顾凝发了愁,这么年青轻嫩生生的小羽士,说好听了叫一本端庄,说不好听了那就是陈腐。再过个十年二十年的,那得招人烦成啥样?
顾凝皱眉,真真没见过这般倒打一耙的人,做了好事,还趾高气昂不知悔过,真可谓是玄门败类!
顾凝一声冷哼,给了她一个冷眼,一甩袖子回身就走,硬生生把薛云卉这一嘴的话都堵了归去。
顾凝被她赤果果的目光看得极不安闲,见她得了本身的怒斥还如此放肆,真可谓是无药可救了,重重叹了口气,这就要扒开她走开。
在顾凝的骇怪的眼神中,薛云卉佯装叹了口气,收下了钱,“也罢,便是贫道驯夫君缘分匪浅,今后说不定另有相见的时候。”
看样这小子的确是全真教的人,全真教如何敢放他单独出来,没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那真是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