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岳阳没心机跟他辩论,他怕烈阳丹发作,到时候刻苦,抓紧机会练起那十二式来。世人见惯他花腔百出、神经兮兮,懒得理他,就又聚在一起,低声会商送信下山的打算。武岳阳旁若无人的一招一式地比划下去。
山匪喽啰们端枪拎刀催促道。
“四哥,想个别例吧。”黄脸男人揉着红肿的脸颊问。
“你别耍把戏,你们这几小我的命可全把握在你本技艺里。”姚大脑袋威胁道。
“冤有头,债有主。杀你们露台山上豪杰的又不是我们,干吗要我们背黑锅?”黄脸男人叫道。
“老四!”
“说那么多的没用!”姚大脑袋目露凶光,“我得给我的兄弟们报仇,你们这些人全数都得陪葬。现在我需求连合会的谍报,谁奉告我就让谁多活两天。”
“他们连合会竟跟国军搭上了干系?”姚大脑袋挑眉道。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黄脸男人要辩驳,被何四拦住。谢老二见那黄脸男人竟有些不平,他痛骂着四周寻觅牢门钥匙,急着进牢房去揍扁这些不开眼的。
“四哥,你说话啊!”
姚大脑袋眼睛一瞪,姚青不敢多说,哗啦啦地翻开牢门锁链。
“何四哥,要不咱就说了吧,他姓马的不顾我们死活,我们又何必跟他们讲甚么义气?”有人见山匪排闼进牢来赶世人出去,仓猝劝何四道。
何四一伙人不晓得姚大脑袋所指的是甚么,但都猜到准是连合会又作出了甚么事来触怒了这些山匪。何四不敢胡乱回应,他嚅嚅地支吾道:“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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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四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骚猴儿,你说!”姚大脑袋扬头道。
武岳阳从何四那边匀了半拉馒头,就着碗底的米汤不幸巴巴地舔舐着。他又气又恨,正愁无处宣泄,见院里有人出去,他扑到牢门上就要开骂,刚伸开嘴,却看到那大头的山匪头领呼啦啦带着一群山匪凶神恶煞的闯出去。武岳阳瞧出氛围不对,从速缩身退回人群前面。
“大掌柜的,甭跟他们啰嗦,直接拽出来全插了!”谢老二瞪着眼高叫着突破长久的沉默,众山匪喽啰受他煽动,一时群情激奋,“插了”、“点了”呼喝个不断。
“肖老疤!”葛师爷仓猝劝止。
世人相互看看,一时候都没有想出太好的体例。
“晓得你们这么不讲道义,老子早带弟兄们扫平你们老窝了。我们没动你们一根指头,你们却前后点了我们两名弟兄,今个你们必须得给我个说法,让我和兄弟们有个交代!”姚大脑袋咬牙道。
姚青踌躇着拿过钥匙,“爹……”
何四放下水烟筒,缓缓喷出一股青烟,“听棒老二的意义是,连合会把他们派去送信说票的人都给杀了,棒老二那里还会再派人去?”
“我早就说过姓马的不是好人,准是他用心谗谄!撤除我们他就成了连合会的主心骨!”黄脸男人叫骂道。
武岳阳吭哧一声喷笑出来,“你们想得倒美,你们去送信?也得问问人家山大王许不准,你们有眼睛有嘴巴,泄漏了山上的安插可如何办!”
姚大脑袋给姚青使了个眼色,姚青将两指含在口中,打了个唿哨,紧接着黄脸男人就被押送返来,重新丢进水牢。
葛师爷捋了捋他稀少的山羊胡,沉吟半晌道:“我倒有一计。”
骚猴儿挤到前面来,小眼滴溜乱转,他舔舔嘴唇道:“连合会的窑砸不得,那是个响窑,院子四角筑了岗哨炮楼,有喽啰端着喷子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