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里能够问道求仙?”连河这般喃喃自语时,竟未发觉不知何时已回到柴房。
“你没事罢?”外头小孩喊道。
青年下认识扭头去看,男孩眉头紧皱,小脸通红,似是在发高烧,两个拳头却握得越来越紧。
一声焦灼长叹,在暗淡、阴冷柴房内响起。
这是连河穿越小半年来,碰到的最大危急。
想到这儿,即便这小半年,对小连河的遭受已从最后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到现在心如止水,连河也忍不住出离气愤。
青年忿忿弹动手中青铜镜。
柴房,长叹之声又一次响起。不过,此次感喟并没那么悠长。男孩倒下,昏睡畴昔。他身边,闪现出一道濛濛青光,青光内昏黄有一人影,正弯着腰细心打量昏睡畴昔男孩。
“想别人穿越,大半能呼风唤雨,改天换命,好一番作为,再不济也是种田养花,携美平平终老,可我呢?”
“唉,不幸见的,又做恶梦了......”
青年,不!
说来也怪,他随身这男孩也叫连河,虽来源莫名,却实在身份寒微,是这连府内“逃生子”。
未料,玄光、道人,连同青黑宝剑、青萍,竟瞬时隐遁无踪。
当年他母亲,孤身一人流落至此,入了连家为绣娘,因她与连府同姓,颇得连家家主家眷顾,孤儿寡母的日子,也算衣食无缺。
青光中,人影感喟罢。竟在一堆柴草上坐定,手里不住摩挲巴掌大,形如莲台的小镜。濛濛青光自镜中散出,随他摩挲,青光丰富很多,昏黄人影也垂垂清楚。
小小年纪,刷洗马桶、打扫院落,吃残羹残羹,穿下人们都不穿的褴褛,睡陈旧柴房。
叫声竟唤醒了柴房中男孩,他尽力展开眼,忍着伤痛,盘跚爬起,一瘸一拐,挪至柴房窗口。
看着男孩小脸烧得通红,身子一向颤抖,青年心头升起一种不好预感,孔殷站起,一筹莫展般,来回走动。
余音袅袅,缭绕不断。
画面混乱不堪,如流水般,一晃而逝。
“唉——”
男孩喘着气,因为疼痛,五官都扭曲成一团,有力站着,只能半扒着窗户“嗳”了一声后,就重重倒下去,内里小孩获得回应,仓促而去。
本日是那连绣娘忌辰,小连河想攒下十个钱,买点祭品,偷偷去乱坟岗祭奠亡母。却不料,为人后代,这点寒微设法都不能,反而招来亡身之祸。
黄庭......金丹...紫府,连河嘴里念念有词,不竭揣摩这几行断句,究竟何意。幸亏他宿世心慕道学,也经常寻些个道家文籍翻看参研,悟性又不错,才模糊感觉这断句大有深意,貌似关涉传说中道家修真关窍。
好笑,他本就一穿越来的魂体,还怕甚么冷不冷的、
偌大连府,成片亮起暖和黄灯,内里鞭炮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都在祭灶神、吃糖糕。唯独青年孤魂,与那昏睡男孩,在柴房中形影相吊,相依相守。
其顶负圆光,身披七十二色,左手虚掐法诀,右手托一玉快意,一青黑宝剑,周身游走不定,散射濛濛青光,将道人面庞、身躯尽数讳饰。
一片深宅大院的连府,西角柴房里,传来揪心的急咳声。一个约莫八九岁风景的男孩,穿戴破褴褛烂夹袄,伸直在一堆柴草旁。
想到此,不由再次喟叹:“唉——”
男孩手里攥着的,不过两枚铜钱罢了,之以是挨打,也因这两枚钱。
“这般日子,何日是个头?”
面前的小连河,就生在连府。
稍时,昏睡男孩面前呈现背景模样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