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礼之三,封禅是国事,也是文事,人皇当百里恭迎天下文宗,以视礼贤下士,以文运合国运,现在贤者宗师将至,你却置之不睬,意欲何为?”
“哈哈哈……好!好!天下他姓,为我嬴氏敢言之臣皆被杀尽,我嬴氏岂能无人?我嬴象就做第一,父皇!皇儿再请……”
除了旬阳,上至禹王,下到文武,皆是心神失守,如此王霸,这是要逆转乾坤,法行天下啊!可陛下皇运已失,他如此作为,只会令天下大乱,大禹分崩离析!
“皇兄二次封禅,小弟怎能不来?一晃都二十多年了,皇兄雄风不减啊!”禹王模棱两可地话旧。
禹皇看着旬阳,意味不明道:“夫子年纪大了,何必还出来走动?”
赢象刚才听到父皇残暴,又闻血腥,现在听到父皇又要赶他走,心中既悲伤又气愤,他跪倒在地,大声道:“父皇,象儿切谏:你失礼有三:其一,封禅山,多么圣地?乃是我大禹国运地点,历代禹皇人主在此敬天封禅,祈求福泽,昌隆国运,你却白日宠幸女子,德行安在?”
旬阳神采死沉,也只要他最懂本身这个弟子,他确切雄才大略,他确切贤明神武,天下,他要独尊,此次封禅让位,只是他实现野心的手腕,他要逆天夺运啊!
“因何停下?”
嬴象顶着禹皇的怒叱,一句一无礼,惊得满朝文武面无人色,瑟瑟颤栗。
“皇弟,我等岂会不知,诸位大人已经‘三请’了,可父皇置之不睬,我等又能如何?”十九皇子瑞,满脸无法,父皇变了,之前的圣明那里去了?
“拜见象皇子……”
“臣等再请……”
旬阳耷拉着视线,淡淡道:“就是因为年纪大了,才出来逛逛,恐怕也走不了几趟了……”
禹王和首尊睁眼,对这个朴拙知礼的年青皇子浅笑,点头。
“失礼其二,封禅圣地,乃仁者之地,凡是人皇封禅,必一月沐浴斋戒,戒腥食素,你却顺手杀人,仁德安在?”
“猖獗……”
“吱呀……”
旬阳渐渐跪倒,对着大殿三拜,将头上首尊之冠解下,双手安设,法制天下,会堂首尊,笑话……
宁泽想了半晌,问道:“莫非是百里亭到了?”
“父皇,儿臣躬请……”
“珍皇弟,夫子,皇儿,另有象儿,你们来了……”禹皇淡淡一笑,笑意不达眼底,让民气中发寒。
“皇兄,嬴珍到了……”
“父皇……”嬴象无言以对,礼法不存,国法当道,他所说事理,已成虚无,父皇这是要大改……
“皇儿现在明白了吧,当然,为父也不是无德之人,礼贤下士还是要的,百里太远了,就百步而迎吧!”说完,禹皇回身入了大殿,留下失魂落魄的嬴象和低头不语大禹贵胄重臣。
诸位亲王,众位将军倒还罢了,可满朝文臣却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唯有两人不为所动,闭目养神。
“啊……”
“象弟,不成……”
封禅山,禹皇行宫,长春宫。
“象儿,你不在皇城学文演乐?如何跑到这里来混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处所?”禹皇声音转沉,斥责之意不言而明。
“家主,诸位宗师说不易前行……”
“孩儿见过父皇,父皇……”
“有,一老一两少,”劲装少年回道。
禹皇怒极反笑,他轻声道:“象儿,你有所不知,当今之世,乃是国法之道,父皇为至尊,口含天宪,天下皆依法而行,法既皇命,寡人所行皆是天命所归,那些文人,寡人迎他们,是寡人有德,寡人不迎,是他们不配,不管寡人迎与不迎,天下文运,必须归入国运,他们还敢违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