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闹了一场,又顶甚么用?那甄氏病了几个月,现在只熬着,总要死的。”
“要给老娘过大寿!”
坊口,有两家茶馆,霍宝就进了人多的那家,上了二楼,在靠窗的位置坐了。
这砍柴刀长一尺八,厚背,与雁翎刀的分量差未几,一斤半到二斤中间。
“一百五十文,定金五十文,两日野生可得。”
“呸!亲老子?嫌儿子名声没烂透,比后爹动手还狠哩!”
次日霍宝打发朱刚亲身归去送信,薛孝也打发亲信过江。
“甚么孙媳妇,给贾大爷找填房……”
现在骡车运载才气有限,一百石就要二十两车,一辆车最多能运五石粮食。
他走了几个打铁铺,探听了一下生铁代价,生铁客岁一斤十五文,现在翻了一番三十文。
这是因他前头说了遵循时价九成给薛彪算本钱,想要多弄些粮食吧?
霍宝吃了两口茶,也感觉这事新奇。
“不是说兄弟俩除族了?如何贾太太还管?”
回到粮铺,这里有管事腾出来的住处,霍宝、薛孝一人一间。
比及两人出了望江楼,秦淮河上游船如织,满眼红灯笼。
“那也不能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寻填房,恁无情。”
“甚么花腔?这两月就收了好几次银子了,生辰也提早办了,另有甚么花腔?”
霍宝摸出一串钱,会了账,下了茶馆。
如此一来,粮食买卖成了大头,得有人专门盯着。
这“粮、盐、铁”三项中,霍宝原没希冀粮食能赢利,供应上几方人马军需就是功成,没想到这里大功德等着。
“咦?不是说之前丁内艰上起复,如何又给老娘过寿了?”
“给本身找个十八的继母,要过寿的就是这位太恭人了。”
“啧啧!还真是新奇!”
这怕是大傻子吧?
“砍柴刀多少钱?几天一把?”霍宝问颠颠手中砍柴刀,问道。
只是兵器工匠都是官府在册的,还得想体例找到合适的。
霍宝回身出了铁匠铺。
茶客都是四周闲人,扯着闲篇。
粮食因荒年会涨价,这生铁产量又不随天时减少,如何也涨了?
霍宝点点头,从荷包里摸出一块银子:“先定二十把,最快多少光阴可得?”
这说的还是新粮那部分,从官仓里淘出来的陈粮,本钱就更低了。
如果两兄弟回归家属,那继母与其子孙,就要被压下去了。
以补葺城墙为名敛财四十万两,以加强治安为名敛财五万两……
“纸上谈兵”的小儿,这买卖岂是那么好做的!
到时候想要屯粮的权势多了,粮价只要再涨的。
他倒不是鄙吝那一两银子,而是不肯横生枝节。
只是来这铁匠铺,也算让霍宝拓展了思路。
霍宝笑了。
霍宝看了薛孝一眼。
这里,是贾家老宅地点。
如果卖的不是生铁?
贾家兄弟与家属干系势同水火,没法化解。
霍宝气定神闲,薛孝想着方才景象,多少不安闲,带了几分显摆道:“金陵官仓大使与我们老爷有旧。”
史今那边,借口拜托看顾堂弟堂妹,东西给了,本身不露面,就是两手筹办,倒也是人之常情。
薛孝虽有傲气,却也晓得轻重,不会背着薛彪行事。
二十把砍柴刀,数量不小,也只是砍柴刀罢了。
“多少都要?这但是江南最大的官仓?”
一地知府,在百姓眼中是天大人物,可上头管着的人还多。
卖的是兵器,那利润就要翻番。
薛家这批粮食去半年前储藏的,当时时价比现在低,这本钱天然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