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的陈粮就是通过这大使弄来的?”
比及两人出了望江楼,秦淮河上游船如织,满眼红灯笼。
贾源明晓得滁州动静,却还是赠与霍五一车兵器,这就是挑选。
粮食因荒年会涨价,这生铁产量又不随天时减少,如何也涨了?
霍宝回身出了铁匠铺。
这是想要借着快交货将代价提起来,没想到霍宝不当这个冤大头。甘愿这一两银子做赏钱,也没有直接加到工费上。
这边听到的动静,与霍宝之前探听的差未几。
“有贾老爷这亲爹在,乐意为儿子操心呗!”
本来他想要发卖生铁,可实际上就算卖出花来,生铁的利润也有限。
霍宝点点头,从荷包里摸出一块银子:“先定二十把,最快多少光阴可得?”
回到粮铺,这里有管事腾出来的住处,霍宝、薛孝一人一间。
霍宝气定神闲,薛孝想着方才景象,多少不安闲,带了几分显摆道:“金陵官仓大使与我们老爷有旧。”
这怕是大傻子吧?
二十把砍柴刀,数量不小,也只是砍柴刀罢了。
霍宝吃了两口茶,也感觉这事新奇。
这说的还是新粮那部分,从官仓里淘出来的陈粮,本钱就更低了。
“那也不能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寻填房,恁无情。”
“贾家几位大爷不是都结婚?这是找孙媳妇?”
“要给老娘过大寿!”
“多少都要?这但是江南最大的官仓?”
“咦?不是说之前丁内艰上起复,如何又给老娘过寿了?”
从铁匠铺出来,霍宝又去了成善坊。
两人都叫人送了纸笔,灯火亮了半晚。
粮食运输几百里就不赚甚么钱了,过了千里这路上抛费一多,说不得还要倒亏。
夏粮另有一个月就能下来,到时候粮价就会下来。
薛家这批粮食去半年前储藏的,当时时价比现在低,这本钱天然更低。
刀枪东西是官方铁器局制的,街头打铁铺只买卖民用铁器,铁锅、砍柴刀、菜刀、锄头、镰刀这些。
两人溜漫步达,重新出了城。
通判,也称“分府”,知府辅官,分掌盐、粮、治安。
只是来这铁匠铺,也算让霍宝拓展了思路。
这砍柴刀长一尺八,厚背,与雁翎刀的分量差未几,一斤半到二斤中间。
霍宝年事在这里,就算薛孝有算计,也不敢真的带他上花船。
真希冀这个发财?
就算夏收收了,秋收收了,这粮价也下不来。
霍宝摸出一串钱,会了账,下了茶馆。
“甚么花腔?这两月就收了好几次银子了,生辰也提早办了,另有甚么花腔?”
这话,是薛彪让养子透出来的。
铁匠神采讪讪。
一地知府,在百姓眼中是天大人物,可上头管着的人还多。
不管霍宝亏不亏,归正薛家这里是赚的。
次日霍宝打发朱刚亲身归去送信,薛孝也打发亲信过江。
这是因他前头说了遵循时价九成给薛彪算本钱,想要多弄些粮食吧?
这知府刮地盘这么肆无顾忌?是他疯了,还是他背后的人疯了?
霍宝也在算时候,淮南淮北已乱,其他处所还远吗?
“砍柴刀多少钱?几天一把?”霍宝问颠颠手中砍柴刀,问道。
遵循现在时价九成转给霍宝,这此中绝对是翻了倍的利。
这的确是要捞一笔就走的架式,这一任但是三年,现在不到三月就这么多故事。
茶客都是四周闲人,扯着闲篇。
霍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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