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恰是长身材的年纪,香浓的肉味让她很天然的分泌着某种液体,她只得面不改色的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去讳饰要节制不住的口水。
曲昭云没想到会被噎返来,面上的笑不由得有些讪讪:“七妹说的是,大伯娘嫁奁丰富,就是全都贴给你也算普通。”
“四弟不敢喝酒?”曲清闻坐在曲清言的正劈面,眼带笑意的将她面上那抹踌躇全数看在眼里。
他身边之人同他并不相像,但从位序上看应是长房的那位庶子现年十八的曲清希,他头顶是中规中矩的乌绉纱摸额头巾,身上是石青镶边松花色缎子道袍,见曲清言走来只眯眼勾了勾唇角。
曲清言只得起家对着曲文海躬身解释:“孙儿虽出了孝期,但父亲归天还未满三年,孙儿心中还是想为父亲守满三年。”
曲清闻、曲清希打量她时,她也是不着陈迹的将这三位兄长打量了一番,只看破戴庶出子在这个家里倒是能包管面上的风景。
世人端起酒杯,跟着他话音落俱是一饮而尽,有曲清言要守孝的话在前,秦氏可贵的没有不管不顾的将酒倒进嘴里,田氏抬眼扫来,她也学着曲清言的语气说着:“儿媳想到三老爷英年早逝,内心就一阵一阵的疼,就让儿媳也守满三年吧。”
她说着还抬帕子压了压眼角,曲文海在屏风的另一端对劲的点了点头,只觉曲伯中这个媳妇倒是没有娶错。
她就如同面团普通,如何揉捏都出不来甚么形状,曲清闻又挑逗了几句都被曲清言这般当了返来,他顿觉无趣,便懒得再去理睬她。
曲清言顾不高低人们面上的惊奇,将人全数赶了出去,这才进到阁房,凑到秦氏的身边。
“四弟但是还吃得惯?按说应当没题目才对,这类白菜萝卜你们吃了两年都应当都能吃出肉味了。”
她美滋滋往手臂上撩着水,俄然就觉小腹处一股暖流像是终究突破了层层停滞,不管不顾的就冲了下来。
筵席方才开端,曲文海端着酒杯刚筹办发言就被打断,他一个冷眼看过来,曲清闻身为嫡长孙面上毫无惧色,还是有些挑衅的看向曲清言。
“大伯娘对七妹真是不错。”
曲文海冷厉的面庞和缓下来,赞叹的点着头:“是当如此,身为宗子理应如此,将清言面前的酒具肉糜全数换了。”
“倒是大哥的错,忘了四弟还未出孝期,大哥自罚一杯。”
坐在曲清希下首的是二房的庶宗子曲清鸿,与曲清希普通的打扮,面无神采的扫了曲清言一眼就收回目光。
曲清言心头拱了燃烧气,她上前扯开秦氏的被子:“娘,你感觉曲府的四少爷用月事带这类物件很普通吗?”
她这话让曲昭英眉头一挑,忙辩驳返来:“六姐可不能胡说,我娘的嫁奁那是她的私物,我断不会有半点觊觎的。”
田氏腻烦死她这惺惺作态的模样,挪开眼不肯再看她。
曲清闻的话促狭的很,让他中间的曲清希肆无顾忌的哈哈笑,曲清言放下筷子非常共同:“大哥说的是。”
曲文海不满的咳了一声,但也未出言指责,只端着酒杯看向屏风另一端,见田氏带着女眷举起了果子酒,这才沉声说道:“虽伯中不幸遭受不测,但本日三房儿媳带着孙儿回到曲府,这也算一件丧事,只盼着今后我们一家人能够再不分开。”
有下人上前倒了酒,曲清言下认识的微微蹙眉,这具身子几近是沾酒便醉,刚回曲家甚么状况都还不体味,她如何敢喝醉。
曲昭云的双眼则是一向落在曲昭英的身上,就觉她头上身上统统的配饰无一不美,花叶形的金簪、金牡丹的挑心,金镶珍珠灯笼坠子,视野下挪,就见她还来不及藏起的手腕上挂着掐丝串珠扁口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