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有些阴测测,秦氏一个打挺刹时就醒了。
“娘,我葵水来了。”
十四五岁恰是长身材的年纪,香浓的肉味让她很天然的分泌着某种液体,她只得面不改色的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去讳饰要节制不住的口水。
她说着还抬帕子压了压眼角,曲文海在屏风的另一端对劲的点了点头,只觉曲伯中这个媳妇倒是没有娶错。
曲清言只得起家对着曲文海躬身解释:“孙儿虽出了孝期,但父亲归天还未满三年,孙儿心中还是想为父亲守满三年。”
不能喝酒自是也不能吃肉,曲清言的面前放着格外平淡的白菜豆腐,她抬眼就能看到曲清闻和曲清希眼中的不怀美意,这素净得过分的菜式必然与他们二人脱不开干系。
有下人上前倒了酒,曲清言下认识的微微蹙眉,这具身子几近是沾酒便醉,刚回曲家甚么状况都还不体味,她如何敢喝醉。
圆桌中最显眼的就是长房的嫡宗子,这一辈中的嫡长孙曲清闻,顶戴坠玉飘飘巾,身着细领大袖浅红绒道袍,面庞同柳氏有七分像,未语先有三分笑,只看着就非常刺眼。
“你如何这么早就过来了?”秦氏抱着被子正打着哈欠。
曲清言刹时就变了神采,因着为曲伯中守孝,她这两年来确切吃的极其素净,身子发育的慢竟是到了这会才来初潮。
“大伯娘对七妹真是不错。”
“四弟但是还吃得惯?按说应当没题目才对,这类白菜萝卜你们吃了两年都应当都能吃出肉味了。”
坐在曲清希下首的是二房的庶宗子曲清鸿,与曲清希普通的打扮,面无神采的扫了曲清言一眼就收回目光。
她对着三位兄长拱手作揖,在曲文海似有若无的谛视下坐了下来,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暖。
她美滋滋往手臂上撩着水,俄然就觉小腹处一股暖流像是终究突破了层层停滞,不管不顾的就冲了下来。
曲文海冷厉的面庞和缓下来,赞叹的点着头:“是当如此,身为宗子理应如此,将清言面前的酒具肉糜全数换了。”
曲昭云撇着嘴,一副你骗谁的神采,让曲昭英只盼这筵席早点结束。
“倒是大哥的错,忘了四弟还未出孝期,大哥自罚一杯。”
她这话让曲昭英眉头一挑,忙辩驳返来:“六姐可不能胡说,我娘的嫁奁那是她的私物,我断不会有半点觊觎的。”
全部曲府中只秦氏晓得她的实在身份,但此时后院已经落了锁,她胡乱的找了东西垫在身上,心神不宁的熬过一晚,天一亮就直奔秦氏地点的兰山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