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语重心长道:“阿宝,你需得服膺,你是大晋国国大长公主的孙女儿,你的体内也留着皇室的血,千万不成生了反心!”
白卿言听得太阳穴就突突直跳。
白卿言藏在袖子中的手收紧,指甲嵌入掌心当中,如果他不是二叔的孩子她怕现在就会让卢平去绝了后患。
想到上一世到厥后镇国公成了虚爵,二叔的外室子担当了爵位以后做出那些搜刮民脂、强抢民女、残杀耕户的活动,将白家祖上积累下来的名声废弛的一干二净。乃至连白卿言如姐妹般的沈青竹,都被阿谁混账做成了美人壶,供人赏玩。
白卿言心口揪痛,半晌以后,狠逼着本身下了决计,这才望着大长公主:“那就接返来吧!”
听白卿言这么说,大长公主沉默半晌才松开白卿言,点了点头拨弄佛珠。
“祖母可还记得,三妹锦桐曾帮我母亲打理中馈,短短半年将铺面收益提了三成,我母亲当时戏言那个若三mm从商,怕是要成天下首富萧容衍普通的人物。”
趁着现在孩子年纪还小,或许好好教还能掰过来,就算实在掰不过来……人攥在她的手内心,总比攥在梁王那些人手内心好。
大长公主点了点头,她记得因着这句戏言白锦桐真有了从商的动机,镇国公发了大脾气,说白家后代哪有自甘出错成商贾之流的。
白卿言闭了闭眼,死死按住心底滔天的恨意,半晌才幽幽开口:“祖母,白家祖训,取忠、取义,小我荣辱性命最末,孙女儿万不敢违背祖训!也不敢给白家百年来的忠勇名声争光。三mm爱好此道,让她改名换姓女扮男装阔别多数城,将来若白家真有变故,好歹能保全三mm!再者三mm从商手中余裕,银钱铺路好歹能为白家办理周转。”
“祖母,倘若三mm情愿,那便给三mm身边配上忠心老成的管事,让三mm女扮男装发挥她所长,暗中积财。”
白卿言常常想起这些就心如刀绞,如蚀骨灼心般鲜血淋漓,痛得浑身颤栗。
再厥后,边关垂危,祖父带着父亲和二叔上了火线,大捷返来已经是三年后,等说通了二婶再去找那位女人时,那位女人故乡闹水患人统统人都觉得那位女人已经死了。
大长公主面色泛白,靠在坚固的软枕上,叹了口气:“那孩子,和你二叔小时候几近一模一样。”
她垂眸看着被大长公主抓得落空赤色的指尖,心底按捺不住发胀的倦意和凉意,哑着嗓子回声:“孙女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