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起家,恭敬昂首,低眉扎眼立在坐席处。
萧容衍抬眼幽深高深的视野朝她看来,她故作不知只看董清平,手心已然是一层腻汗:“之以是被万人鄙弃,不过是成王败寇,这么个无趣的事理还是娘舅教的,怎得娘舅本日吃多了酒便胡言乱语了?!”
“微臣记得,镇国公府大女人也曾少入军旅随国公爷上过疆场!这些话旁人家的女儿说不得,镇国公府的女人那是绝对能说得!”李茂端着酒杯笑盈盈起家,似打趣道,“这百年将门镇国公府白家军儿郎女儿家皆能征善战,且从无败绩,立下盖世之功,可当真是把我们大晋国的军功都给抢的一干二净,不给别人留一丝一毫啊!”
董清常平常能言善道长袖善舞,倒还沉稳,可每逢喝多了酒便收不住的浮滑放纵。此时醉意上头,竟也侃侃而谈:“《通正燕史》有载,常在姬氏绝色妖娆,妲己狐媚所不能及,骊姬仙颜所不能比,以色侍于肃王侧先得贵妃之位统领后宫,展转重臣之间取皇后之尊母范天下,职位无双机谋四海,史称――权后。我家婆姨宋氏,一根筋的直肠子,脾气是爆了些,可怎能和那种放荡的蛇蝎毒妇比拟?!”
李茂神采不甚都雅,尴尬又愤恚立在那边。
本来还在推杯换盏的纨绔,听闻白卿言的话顿时也都感慨万分。镇国公府白家乃是大晋国世家之首,可的白家男儿不求祖庇荫护,十岁便已随镇国公疆场历练,他们却在这多数城花天酒地,无所建立。
见萧容衍视野落在董清平身上那一刻,她不寒而栗,萧容衍是大燕姬后最小也是最心疼的儿子。
李茂还真是不时都不健忘在天子面前给他们白家上眼药。
不等董氏开口,她已经先一步道:“千夫所指唾骂不竭,心如蛇蝎也好,妖狐媚主也罢,当时的姬后一介小小后妃,宫内无权前朝无势,携痴傻天子波谲云诡中求存,又将大燕推上霸主职位,其心智何其坚固?”
说着,董清平打了个酒嗝看向白卿言的母亲董氏:“你说是不是mm?!”
白卿言坐在台下的娘舅董清平被同僚嘲笑眼角抓痕,称其惧内……再放纵妻室霸道下去,恐怕怕妻室要成为下一个大燕姬后把持他们董家,给董清平带绿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