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先辞职了。”靖嘉告别道,并没有要留下来给父皇上柱香的意义,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的父皇,能有多少豪情,比起父皇,反倒是皇兄更像是她的父亲。
本来就有从龙之功, 又是翰林学士, 只要不出岔子,将来入阁根基上都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哪用得着再蹚江南的浑水, 办好了能够也就是提早几年入阁,办得不好了, 问责是免不了的, 就怕江南那些人会下狠手, 那样的话,丟官丢命都是有能够的,他是真犯不上冒这个险。
皇上不成能无缘无端做这事儿,必定有他的企图,如果估摸的不错的话,怕是跟江南盐政有关。
慈宁宫的小佛堂是太后搬过来以后让人清算出来的,内里还供奉着先帝的牌位。
“那是旁的处所,我们翰林院不讲究这些。”柳士奕笑道,一脸的驯良,但是对峙要教方之平看折子。
回了乾清宫,皇上就把方之平打发去偏殿找柳士奕了, 自个儿则持续跟那些折子做斗争。
父皇活着的时候,她很难感遭到父皇和母后之间的豪情,倒是父皇驾崩以后,母后反倒是常常记念他,经常去小佛堂给他上柱香。
恰是因为把最坏的成果和处理体例都想过了,以是靖嘉才气这么安然,她只想好好享用这个过程,而不是吃力心机去防备将来能够会产生的事情。
柳士奕作为翰林院职位最高的官员,才气天然是不弱的,他至心肯教,方之平绝对是收益很多。反过来,方之平的资质一样不差,因为比旁人多了一世的见地,在很多事情上能有点辨别于现世的观点,甭管合用分歧用,起码柳士奕感觉本身带的人是个有几分灵气的,不是墨守陈规的榆木疙瘩。
“你先回宫,吧,哀家去给你父皇上柱香。”太后道,起家就要往小佛堂里去。
靖嘉很不能了解母后对父皇感受,从她记事的时候起,父皇和母后的干系就已经很僵了,她固然是父皇最小孩子,但却并不得他宠嬖,父皇有本身宠嬖的妃子和孩子,比如丽贵妃,比如睿王。
至于厥后,渐渐对这小我有了好感,那就更不会想那么多了,如果今后的日子都要算计着过,那很多累,还不如顺着本身的情意来,和则过,反面则分开,当然不至于和离,但关上长公主府大门的权力还是有的,谁又能拿她如何样。
这么一来,两人相处竟然还挺镇静,方之平感觉跟着顶头下属态度好才气好,关头是对他还不错,柳士奕则感觉本身摆脱了江南盐政的烂摊子,必必要教的部属也还算机警,没让犯难。
种甚么因得甚么果,并不值得不幸。
越看柳士奕就越愁, 皇上让他为江南盐政这事儿弄个统辖到底是甚么意义, 不会打着让他接办的主张吧。
倒是太后本来还担忧小女儿会想不开,想着叫过来开导开导,但是没想到人家想的倒是比谁都透辟。
柳士奕更对劲了,是个不好高骛远的,宦海上最轻易被折下去的就是那些自命不凡、不知天高地厚的。
方之平出去的时候, 就见柳士奕眉头收缩、苦大仇深的看动手里的折子呢。
就见柳士奕俄然会心一笑,严厉的面庞刹时变得驯良了很多,“之平,过来,本官教你如何看奏折。”
靖嘉受教的点了点头,这话也就是嫡亲的人能说给她听,不过母后和皇姐真的都想多了,她固然一开端对驸马没多少等候,但也没往深了去想过,归正有皇兄和母后在,只要她不肯意,总不会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