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先辞职了。”靖嘉告别道,并没有要留下来给父皇上柱香的意义,一年都见不到几次面的父皇,能有多少豪情,比起父皇,反倒是皇兄更像是她的父亲。
皇上俄然提携一个从六品的官,哪怕是将来驸马,但这不是还没结婚呢吗,宗室里那么多闲散的人,皇上都没想着提携,恰好选中了方之平,还不早不晚的方才是这个时候(刚暴露要清算江南盐政的时候)。
得,见这环境,方之平也不往前凑了,老诚恳实的站在一旁,降落本身的存在感,大家晓得大家事儿,他那点小聪明放在宦海还是不敷看得的,做新人还是诚恳点为好。
当初皇上给靖嘉找这个婚事是废了一番心机的,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虑出来了,也是想着靖嘉能跟其他几个长公主分歧,能把日子过得舒心。
种甚么因得甚么果,并不值得不幸。
恰是因为把最坏的成果和处理体例都想过了,以是靖嘉才气这么安然,她只想好好享用这个过程,而不是吃力心机去防备将来能够会产生的事情。
回了乾清宫,皇上就把方之平打发去偏殿找柳士奕了, 自个儿则持续跟那些折子做斗争。
“那是旁的处所,我们翰林院不讲究这些。”柳士奕笑道,一脸的驯良,但是对峙要教方之平看折子。
“你先回宫,吧,哀家去给你父皇上柱香。”太后道,起家就要往小佛堂里去。
再说被天子扔下几本折子的柳士奕, 在偏殿是越看越气, 不晓得是皇上成心选的,还是上赶着出头的人都是这个心机,清一色的都是要彻查严惩江南盐政的触及职员, 一个个的都好似铁骨铮铮,要做皇上的忠臣, 但是他们上赶着当皇上手里的那把刀, 本身就不可了,他可犯不上。
方之平出去的时候, 就见柳士奕眉头收缩、苦大仇深的看动手里的折子呢。
倒是太后本来还担忧小女儿会想不开,想着叫过来开导开导,但是没想到人家想的倒是比谁都透辟。
靖嘉受教的点了点头,这话也就是嫡亲的人能说给她听,不过母后和皇姐真的都想多了,她固然一开端对驸马没多少等候,但也没往深了去想过,归正有皇兄和母后在,只要她不肯意,总不会亏损。
实在翰林院这处所较之朝廷的别的部分还是挺特别的,当然它也讲资格,新人一开端要坐好几个月的冷板凳就能申明这一点,但它偶然候又不讲资格,翰林院作为能草拟奥妙诏制的首要机构,有‘天子私家’之称,如果获得皇上的赏识,便能直接在御前行走,哪怕只是帮手这里不首要的折子,那也是天子近臣的一种,资格甚么的便不首要了,靠的还是皇上的看重。
皇上不成能无缘无端做这事儿,必定有他的企图,如果估摸的不错的话,怕是跟江南盐政有关。
方之平能如何样,下属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再推让,就是不知好歹了。
太后倒是挺恋慕小女儿这类心态的,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如果能如许,能够也不至于早早的就跟先帝离了心。
这么一来,两人相处竟然还挺镇静,方之平感觉跟着顶头下属态度好才气好,关头是对他还不错,柳士奕则感觉本身摆脱了江南盐政的烂摊子,必必要教的部属也还算机警,没让犯难。
柳士奕更对劲了,是个不好高骛远的,宦海上最轻易被折下去的就是那些自命不凡、不知天高地厚的。
至于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