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
崔太后却持续道:“哀家不当真对于贵妃,不过是因为就算对于了她,也并不见得天子会真正心疼罢了。既然要让天子肉痛,就得找对了他真正的软肋。”
她的儿子是真正的嫡皇子,最后却只能向宇文烺这个庶出的贱子称臣,她如何甘心。
说完摇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又低着头看了看良姑姑,开口问道:“良工,你是不是也感觉哀家太太等闲就放过了小孟氏?”
皇后仍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贵妃阿谁贱人……”
宇文烺停了一会,见崔太后再没有甚么话说,又开口道:“母后如果没有其他的甚么事,儿臣就懈贵妃先归去了。”
不过宇文烺明显是不对劲姜钰的答复的,转过甚来看着姜钰,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悦。
崔太后转过甚来,瞪了她一眼。
姜钰想了想,又对着他奉迎的笑了笑,然后微微的挪了挪脚步,往宇文烺的身后站了站,显现她固然话没有向着他,但内心还是跟他一国的。
皇后嘟了嘟嘴巴,忍不住道:“这又不能怪臣妾,皇上不肯进臣妾的屋子,臣妾跟谁生皇子去。”
皇后固然是崔太后的亲侄女,但自小对这个严肃不苟谈笑的姑母,皇后还是有些害怕的,见崔太后瞪她,不由微微缩了一下,闭上了嘴巴。
崔太后说道:“天子的性子,跟他老子倒是几分相像,都是个痴情种。当年先帝爱极了白贤妃,却用心宠着万德妃,让万德妃给白贤妃做挡箭牌,挡住后宫的刀光剑影。现在天子看着是最宠嬖小孟氏,谁又晓得他真正的心尖尖是哪一名。”
良姑姑故作不甚明白的问道:“太后,您的意义是?”
椒兰宫是当年白贤妃的寓所,总如果天子内心有特别意义的人,才会让她住进了椒兰宫中。
走了两三步,俄然又想起了甚么,又转过甚来看着皇后,开口道:“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里,皇后也在,朕趁便也代贵妃跟皇后告个假,贵妃这些日子都须得养病,向皇后的存候今后就都免了。”
崔太后道:“但终究保住的倒是淑妃的孩子。”说着又道:“宇文烺既晓得哀家深恨于她,又岂会不知,他越是护着谁我越不会让她好过,他挑选不保的哪一个,反而是他想要护住的那一个。”
不但宇文烺对她不满,崔太后对她模棱两可的答复明显也是不满的,看她的眼神更加的凌厉,仿佛想要直接用眼神就逼得她顺服普通。
朝野表里对她插手朝政已经非常有微词,如果再传出她这个太后逼迫天子去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妃守灵,明天言官们恐怕又得上折子讨伐她和崔家了。
崔太后道:“但也过分不聪明了些,除了告状半分离腕都没有。”
说完牵着姜钰又对崔太后草率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便拉着姜钰走了。
既然是崔太后和宇文烺两个大鬼打斗,她这个小鬼还是不掺杂的好。总之你们先斗,谁斗赢了她就听谁的。
宇文烺重新转过甚去,看向崔太后,挑了挑眉,笑道:“母后瞧贵妃面色红润身材大好,儿子却看贵妃还衰弱蕉萃得很,少说怕还得静养个一年半载,别说给姜太妃守灵了,怕是这一年半载连给皇后存候都故意有力。母后如果非要贵妃守灵,儿子不敢违逆母后,那便少不得只能陪着贵妃给姜太妃守灵了!”
太后气得神采微红,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中间的皇后更是气得冒死的扯着帕子,恨不妙手上撕扯的就是姜钰。
崔太后当日选中皇后做宇文烺的皇后,不就是看中她够笨够蠢够简朴轻易节制吗。真要找了个聪明的人给宇文烺做皇后,才是给本身找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