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太后脸上淡淡的,语气陡峭的跟宇文烺说话:“……小伉俪两个吵架,床头打斗床尾合,总不能因为两句吵嘴这日子就不过了。做长辈的做皇兄长的,只要劝和没有劝离的事理。阿冕做的不对,天子怒斥两句就是了。”说着脸上皱了皱眉,已经暴露了不满,道:“天子何必将人都绑了,将一点小事闹大。”
宇文烺说完,笑了笑,又一副好言好语好筹议的语气,道:“如许吧,浔阳是当事人之一,朕就请浔阳来问问,她愿不肯意与崔冕和离,满不对劲朕的安排。”
皇后也赶快跪了下来,道:“对对对,兄长说的都是醉话,贰内心如何会如许想,绝对不会如许想,还请母后和皇上明查。”
宇文烺又道:“就论崔冕的这句话,朕没有将崔家高低全数人等绑起来问罪,已经是朕看在太前面上的仁慈。至于崔冕……”宇文烺脸上一,黑,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怒道:“死不敷惜!”
宇文烺道:“朕倒是在想,倘若崔冕如此妄为还不能定罪,恐怕这天下人都觉得宇文家还真要看这崔家的神采了。太后,您感觉呢?”
宇文烺冷冷的看着簌簌颤栗的安国侯夫人和皇后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道:“朕看崔冕明天早晨可复苏得很,跟浔阳说话脱手的时候可没有半点胡涂。就算是喝醉说的醉话,不另有一句话叫做‘醉后吐真言’吗?只是朕不知,这崔家是只要崔冕有这设法呢,还是全部崔家都是这个设法。”
崔太后冷冷看了浔阳长公主一眼,道:“男人生性风骚,逢场作戏是不免的事。你父皇也有三宫六院,那一家府上的男人又没有三妻四妾。你虽身为公主,金枝玉叶,但也不能肆意妄为,而更应为天下女子榜样,以贤以惠为则,岂可说和离就和离。”
宇文烺道:“那就将长公主请出去。”
安国侯夫人有些没折了,内心焦急得很,红着眼睛哽咽道:“阿冕不敢,崔家更不敢。”
浔阳长公主道:“皇兄,皇妹算是完整死了心。崔冕这些年在外为所欲为,您也都看到了。常日里私通臣妹身边的婢女也就罢了,在外沾花捻草寻花问柳臣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满是看在他是母后的侄儿的份上。可现在,他连有夫之妇都惹,还让那女人怀了孕,更加了那不知廉耻的轻贱女人闯进公主府来打了臣妹。这日子臣妹是跟崔冕过不下去了,这一次他能打了臣妹,谁晓得下一次他会不会拿刀捅了臣妹。”说着又谨慎翼翼看了眼太后,道:“请皇兄和母后顾恤顾恤浔阳……”
宇文烺点了点头,一副你晓得就好的模样,道:“那想来太后是不会反对朕绑了崔冕问罪了。”
崔太后听着震惊,安国侯夫人从没跟她说过崔冕还说过如许混账的话,眼神凌厉的转过甚来瞪着安国侯夫人。
崔太后脸上阴沉起来,她不喜宇文烺对她说话的态度,张了嘴正要出言,却又被宇文烺抚着额头“哦”了一声,接着打断道:“既然这些太后以为是小事,那想必崔冕口出大言,当着浔阳的面说宇文家的天下事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