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顾妈妈正一边洗着碗一边和林若萱房里的刘婆子说着话:“你可没瞥见!阿谁该死的老婆子动手有多狠,我昨日去柴房看我那秋菊的时候,脸上、身上,没一块好地儿,瓷器割的,棒子打的,浑身青紫流着血,这天寒地冻的,要不是我昨日去给洗了伤口上了药,又给送了被子去,本日这命也就送了半条!”
王夫人这才在房里持续叮咛道:“三女人先搬到我那儿住两天,房里的事情还是交由本来的管事妈妈……”
林芷萱含含混糊乱七八糟地说了如许一堆只言片语的话,却非常的惹人遐想。
一屋子的人仓猝应着“是”。
王夫人这才想起来,本来是姓顾,她只记得阿谁婆子做事殷勤,非常不错,便持续道:“临时交由顾妈妈打理,秋菊和冬梅先把伤养好了,过些日子,到我那边去奉侍三女人。”
赵妈妈已经吓得语无伦次,哭喊着叩首道:“太太!太太您不能被女人骗了啊!太太,老奴是冤枉的,您给老奴一百个胆量老奴也不敢打女人啊!老奴真的是冤枉的!太太!是女人冤枉我!我为林府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女人做人要有知己啊!”
顾妈妈叹道:“也不晓得三女人房里如何样了,明天太太返来,那老婆子在太太面前再多说两句,我怕我的秋菊丫头和小冬梅两个在这林府也是呆不成了。”
陈氏这一句话吓得赵妈妈面如死灰,连骂都不敢骂了。
赵妈妈已经是气得不能自已,一边挣扎,满嘴里骂着秋菊冬梅诬告她,叫唤着冤枉,乃至开端骂林芷萱不义。
王夫人持续道:“先给三丫头换衣,用肩舆抬到我那边去,看着你们一屋子乱糟糟的,连我都气得头晕,怪不得阿芷养不好伤。”
王夫人紧盯着二人的神采,林芷萱也谨慎看着二人,恐怕有甚么马脚,冬梅跪伏在地,紧紧埋着头倒是看不出来,却见秋菊脸上神采微变,继而一副英勇就义般的模样,对王夫人叩了个头:“太太,秋菊见过。”
这边正说着,秋菊和冬梅已经被带来了,秋菊脸上还都是红红的巴掌印子,冬梅好些,但是两人的手上身上都有效纱布包着,衣服上还都是血迹和泥草陈迹,非常的狼狈不堪。
秋菊据实说了,与夏兰所言相差无几,都有几分添油加醋。
赵妈妈一听,更是气急了,连王夫人和林府一起骂了起来,王夫民气中的肝火更胜,心中对此事更是一丝疑影儿也没了。
王夫人一听公然大怒,但是更多地倒是不成置信,盯着赵妈妈冷声问道:“阿芷说的但是真的?!”
王夫人倒是嘲笑:“是啊,你如许的人,我竟让你在林府里呆了十多年!”
王夫人再问:“你们可瞥见过赵妈妈虐打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