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张均枼目光略是凶恶,怒道:“堂姐失落,还与本宫脱不了干系!”
徐琼面露尴尬之色,赔以南絮生硬的笑容,连连点头,随后回身快步离了坤宁宫。
张均枼悠然坐下。抬眸间略显张扬与猖獗,言道:“徐卿此回求见本宫,所为何事啊?”
徐琼整张老脸紧绷在一起,膛目结舌,好久才笑道:“呃呵,殷掌事,老夫也是一时心急,故才到此扣问,方才言语间冲犯了娘娘,还望殷掌事,代老夫给娘娘赔个不是。”
岂知眉黛俄然前来禀报。道:“娘娘,礼部侍郎徐琼大人求见。”
“陛下有事?”张均枼方才进殿,一见他在此便开口扣问。
或许再过些光阴,她便能够淡忘了。
南絮沉默了好久,方才淡淡言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堂姐?”徐琼抬眼,望着张均枼,看那目中的讶异,想来极是震惊。
这徐琼面色如此孔殷,都未曾给张均枼施礼。看来他对张静娴倒是挺上心,只可惜。天人相隔,念也徒劳。
张均枼闻言凄然一笑,道:“姑姑退下吧。”
“长发为君留,披发待君束……”她低声自语。
张均枼听言回过身,望着眉黛喃喃自语道:“徐琼?”言罢唇角不自发微微上扬,看来这徐琼此回进宫来见她,是为寻他家中那平妻,两日畴昔了,他总算是过来了。
张均枼抬臂指着徐琼,看来极像是威胁,只道:“徐琼,本宫奉告你,如果堂姐有甚么闪失,本宫定不会放过你!”
南絮闻言亦看了眼张均枼。而后便随她一同步至正殿。
见这十字,她天然怔住,凝着纸张久久不回神。
莫不是他有甚么难言之隐,还是,他有甚么困难,需她互助……
南絮随后亦进了暖阁,张均枼坐于妆台前,对镜望着本身,神采略是黯然,轻声问道:“姑姑,你说本宫是不是太狠心了?”
到底是谁!
听此言,南絮并未言答,张均枼又道:“她已嫁做人妇,本可放心过日子,本宫却还要揪着她不放,连后路都不能留给她,她好歹也是本宫的堂姐……”
公然!
可这笔迹仿佛又不是他的……
张均枼望着朱佑樘垂垂走远,不由凝眉,实在此种成果也并非她所情愿,只是她心头有那样一块大石,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久而久之,那便成了一处难以抚平的创伤。
莫非是谈大哥……他返来了……
殿内俄然静下来,张均枼未答,单只是重重的搁动手中茶盅,这一声响极大,惊得殿中世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