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掐着小蛇的下颚,那蛇一抬头,忽的对着我的脸喷出一口毒液,我下认识的用另一只手一挡,大半的毒液喷到了手上,另有一小半落在了地上,溅落在地上的毒液收回滋滋的响声,竟将地板腐蚀出一个洞,可我的手却没有涓滴窜改,连一个红印子都没呈现,我非常惊奇,莫非我这一世还是个高度抗毒体质?

我忙侧头看他,只见规语眯着眼睛,喘着气又断断续续的吐出两个字,“是…蛊…”

彼时我正睡醒想来看看规语的状况,刚巧听到了这最后一声梦魇,实在让我虎躯一震,硬生生的将大朝晨还残留的睡意赶了个完整,这凡身看上去一副无情无欲的模样,本来骨子里的规语帝君还没有忘情?

我纠结的是现在这规语帝君好不轻易有了西王母等候的看破尘凡的模样,万一被我这一世这么一搅合,他又入了情该如何是好?导致固然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三餐也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可一天却说不上几句话。

规语看上去很痛苦,额上都是盗汗,却还惦记取他抱返来的那瓷罐。

话说返来司命倒也挺有设法,竟将我这一世凡身的名字定为清华,估计也是因为仅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世,便不放过任何机遇的想让帝君今后再也没法直视[清华]这个名字。

我又惊了,尼玛莫非规语上辈子修佛修得太短长,这辈子开了天眼?

我内心一叹,这所谓的情劫还特么真不是作假的。

“你若想走,等伤好后自可分开,”规语说着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只是,还从未有人能活着走下毒山。”

我不会解毒,仙力又被封,心想贰心心念念的罐子里说不定有解毒的药草,便翻开盖子,只见一道金芒一闪,一条食指粗细,有着鲜红色眼睛的小蛇张着口直向着我的鼻尖飞来。

自规语口中我渐渐得知,十三岁那年,他逃出宫后在一座破庙内碰到了一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头自夸毒仙,硬是收了规语为徒,将他带上毒山,整日与香花毒虫相伴。

看来不下剂狠药是不可了。

常日里,规语寡言少语,我一见规语那无情无欲的上神模样就说不出话来。

“清华…”

箴谈笑了,“机会不到,我不会下山。”

而我,这一世,务需求让[清华]这个名字成为他的情殇。

规语看着我,眼中一刹时似是闪过很多东西,待我细心看时,却仍然如昔日般安静无波,甚么都没有。

不出不测,规语身上的伤口就是这小蛇咬的。

“心…偶然…”

就算走偏了命格本上的命格,怕是也逃不开天道写下的运气。

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他说着皱了下眉,大抵是在烦恼该如何称呼我。

我将规语拖回屋内,将他满身高低查抄了个遍,才发明他右手手腕处两个很小的泛着紫玄色的伤口,看上去倒像是被甚么毒物咬了。

日子一每天畴昔,我跟规语的干系却没有涓滴停顿,直到有一天,规语上山采药却到傍晚都没有返来,我刚想出门寻他,却听门外“碰”的一声,开门一看,竟是规语抱着一只土黄色瓷罐,神采青白的倒在地上。

实在这规语帝君现在已如此通透,仙气实足,就差过满四十九世,回归仙位,不管如何看也不需求再历情劫。

我笑了下,柔声道,“奴家一向未奉告公子,奴家姓碧,名清华。”

我恍然大悟,重新看向手中的小蛇,怪不得这么短长,竟是这毒山培养出来的蛊王。

是啊,那么粗那么艳的一根红绳,系上去了又如何躲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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