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山离琼林院稍远，需两三个时候的车程。
哪知小寺人转头一脸憋笑的神采，素珊顿时气结，噎好久才一掌拍在小寺人后脑勺：“你骗我！”
“你说你一大男人，脸红个甚么劲儿啊？”素珊嗤笑他。
马车跑得很快，小寺人靠在边上，背对着她们：“娘娘，主子大胆。主子没别的本领，就是一张嘴还挺溜，固然脸轻易红了些。娘娘若感觉高兴，主子气够给您学猫叫，学狗叫。”
小寺人想了想说：“娘娘职位高贵，身份高贵，主子天然是要怕的。但是现在，主子固然心中仍然害怕，却还是敢说实话。”
素珊不睬他，持续在他后脑勺连拍了两下。
素珊忍不住一笑，靖辞雪也微微出现笑意。这冷硬的腔调，六子还真学了个七分像。
六子一听，乐了：“白神医啊，主子晓得他。他医术可了得了，主子的伤还是他治的呢，一道疤痕都没留下，可神了！嘿嘿，主子像他么，好幸运啊……”
“六子，你很像我的一个旧了解。”走了一段石阶，六子就像只猴子一样在前边蹦跶，素珊一开口，他又当即蹦了返来，眨巴着眼，目光炯炯，非常等候的模样。
很久，素珊再次问他：“你是甚么人？”
“说甚么呢你？”素珊还是个未出阁的女人，乍听他说甚么命根子，委实难堪。
他一颠一颠地跑去把马车停好，靖辞雪与素珊才走了十来级石阶。
素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是世上话最多，最烦的人。”见万福寺就在面前，遂扶着靖辞雪往前走去。
“奴……主子已经……不是男人了……”小寺人结巴道，声音越说越轻，还带了股委曲。
“你恨我们吗？”
素珊支着脑袋沉默了会，望了眼蜜斯，对小寺人说：“我来问你。”
他蹦跶了一圈，又绕回到靖辞雪身边：“多谢皇后娘娘，娘娘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