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詺承与花以泰等人则再登城楼。望着城外沙土飞扬中长绫晃若灵蛇,祁詺承的神采又冷了几分。彼时又见他们已出险,便沉着脸下了城楼,重回到议事厅。
“弥月派来多少人马?”白祥留意到祁詺承突变的神采,出声问兵士。
“皇上息怒!”众将士齐声道。
白祥冲世人点头浅笑,来到国主面前,施了一礼。
世人连连称是。
众将纷繁劝止。白祥也劝他,说救人一事可由各位将军去做,国主万不能以身犯险。
将士们点头,表示承认。亓官懿的本领,他们都是见地过的。
而靖辞雪出去至今,未曾施礼,只垂首立在亓官懿身边,不言不语,面不改色。
上百兵士竟然难近她的身!
“无关?”冰寒的目光终究落在靖辞雪身上,只一瞬又看向亓官懿,“她是皇后,与川王同担监国重担,现身在此一样是违背皇命!”话中,肝火不减。
花以泰持续道:“但是眼下大敌当前,亓官统领又有将帅之才,不如先将这十记军棍记下,他日按军功折算?”
“那女子一身白衣,面负轻纱,洛都尉看不清是何人。”
“因为臣妾!”
违背皇命,擅自出宫,是极刑。众将士皆不敢出腔。
祁詺承却一言不发,眸光沉沉,紧盯着那白衣女子。
“那依大将军之见,该如何?”祁詺承冷声相问。
“两百人对一人。这如何行?”花以泰抱剑道,“皇上!请皇上准予臣带兵出城互助亓官统领!”
洛缪璠留意到国主背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再一细看火线,讶然低呼:“是皇后!”而他身边的个顶个的都是妙手,纵使他声音再低,也能闻声。
恰好劈面一刀劈向那黑影,那黑衣男人侧身以剑挡。
亓官?他不是在宫中么?祁詺承大惊,脱口而出道:“那女子是谁?”
本来舒缓下去的神情一时候都凝重起来。
一个安闲不迫,一个果断不移,倒是异口同声。
话音才落,祁詺承已疾步而出。留下世人面面相觑,惊奇不已,也吃紧出了议事厅,随国主上了城墙。都尉洛缪璠早在那边候着了。
花以泰等人也随之再次望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那白纱掩面的女子长袖翩挥,月白长绫似剑自袖中飞出,仿佛轻巧的跳舞普通。但是所及之处,弥月兵士纷繁倒地,长绫上滴血不沾。
见白祥点头承认,众将大喜:“真是天佑我斓瓴!”
“你是戍边将领,守住上阳城才是你的职责。他二人,朕去救!”祁詺承回身欲下城楼。
“朕要他说!”音色清寒无温,祁詺承直直看着亓官懿,“为何出宫?为何来此?说!”
“皇上不成!”
上阳城内,御远将军府。
祁詺承却未准允,冷冷看着靖辞雪,命世人都退下。
“臣刚获得一个好动静。”因身兼谋士,白祥天然也是臣子。羽扇指向军阵图中的弥月虎帐方位,“昨夜东风起,弥月后营起火,粮草毁了十之八九。”
只听那兵士禀报导:“火线探子来报,昨晚弥月粮草被焚,对方皆觉得是我军所为,遂派出一队兵士追截放火烧粮之人。现已追至城外三百米外,两方人马正打得难舍难分。可他们所追之人乃是一男一女,并非我军将士。洛都尉看那男人身影,说是像极了羽林军统领亓官大人。”
半个时候后。
花以泰是众将之首,此时,他举指抵在额边,细细揣摩后,眼中不由流出赞美神采:“妙啊!”
议事厅里,众将领围在军事布阵图前,祁詺承一脸沉着沉着地给他们讲授破阵之法,手指还在不竭地挪动图标,窜改着各种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