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劈面一刀劈向那黑影,那黑衣男人侧身以剑挡。
“因为臣妾!”
“那女子一身白衣,面负轻纱,洛都尉看不清是何人。”
“当真?”花以泰身后的一个将军欣喜出声。
这时,出去个一身灰色布衣布巾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手执羽毛扇,翩翩长须更加他添了分儒雅。
未出城的将士面面相觑,谁都不出声。
却道:“皇后留下!”
花以泰持续道:“但是眼下大敌当前,亓官统领又有将帅之才,不如先将这十记军棍记下,他日按军功折算?”
“皇上不成!”
洛缪璠跪地请命道:“请皇上信赖微臣,臣等必不负圣望,安然护送皇后与亓官统领进城。”
花以泰略一沉吟,道:“此乃军中,当按军规措置。不如就罚亓官统领十军棍吧。”
花以泰等人也随之再次望去,不由得吃了一惊。只见那白纱掩面的女子长袖翩挥,月白长绫似剑自袖中飞出,仿佛轻巧的跳舞普通。但是所及之处,弥月兵士纷繁倒地,长绫上滴血不沾。
一个安闲不迫,一个果断不移,倒是异口同声。
违背皇命,擅自出宫,是极刑。众将士皆不敢出腔。
见白祥点头承认,众将大喜:“真是天佑我斓瓴!”
祁詺承却未准允,冷冷看着靖辞雪,命世人都退下。
“是啊,上一战中两国军士都元气大伤,我军粮草毁于押送途中,现在连弥月国的也毁了,这下我军便得更多的喘气时候。众位将军也能向皇上多习得些法阵之术。”白祥摇着羽扇阐发道,那模样,若细看,模糊可见白宁的影子。可惜在坐的,即便是祁詺承,都不知煊王部下第一智囊白宁是斓瓴白府的人。
洛缪璠也跪倒亓官懿边上,讨情道:“皇上息怒。亓官统领这么做想来是忧心边关战事,又闻粮草被毁,情急之下才违逆了圣旨。”
世人大吃一惊,再看国主神采,便都心知肚明。
“那便依大将军所请。”祁詺承道。
“那依大将军之见,该如何?”祁詺承冷声相问。
将士们点头,表示承认。亓官懿的本领,他们都是见地过的。
只听那兵士禀报导:“火线探子来报,昨晚弥月粮草被焚,对方皆觉得是我军所为,遂派出一队兵士追截放火烧粮之人。现已追至城外三百米外,两方人马正打得难舍难分。可他们所追之人乃是一男一女,并非我军将士。洛都尉看那男人身影,说是像极了羽林军统领亓官大人。”
亓官?他不是在宫中么?祁詺承大惊,脱口而出道:“那女子是谁?”
“两百人对一人。这如何行?”花以泰抱剑道,“皇上!请皇上准予臣带兵出城互助亓官统领!”
“违背圣命,擅自出宫,又无军令,私上疆场。亓官懿,你眼里另有朕吗?”祁詺承勃然大怒。望着众目睽睽之下跪在议事厅中心请罪的好兄弟,祁詺承的神采可谓是丢脸至极。
“皇上三思!”
“朕要他说!”音色清寒无温,祁詺承直直看着亓官懿,“为何出宫?为何来此?说!”
众将也稍稍舒了口气。国主把破阵的首要法门传授给他们,一旦再次开战,煊王必会另改或另换阵法,但他们晓得了些破阵体例,也不至于束手无策而只能留国主一人孤军奋战。
白祥冲世人点头浅笑,来到国主面前,施了一礼。
洛缪璠留意到国主背在身后的手紧攥成拳,再一细看火线,讶然低呼:“是皇后!”而他身边的个顶个的都是妙手,纵使他声音再低,也能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