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侍女却面带忧色地提示道:“公主殿下,此事若被太子殿下晓得,以他的谨慎脾气,必然会亲身出去查对一番才肯放心让您前去。而八皇子那边又催得紧,眼看天气渐晚,这一来一回,不知会迟误多少时候。说不定他就藏不住周二蜜斯了,被靖安侯那边找到,到时候您也就看不到周二蜜斯的了局了。”
既然靖安侯和陈幸都见过周嘉清,那,周嘉清到底去了那里?
那侍女摇了点头。
七公主一想到周嘉清能够没入彀,心中的肝火便熊熊燃烧,没法停止。
靖安侯看着她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失落。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感喟声在空旷的府门口回荡,带着无尽的寥寂。
“太子哥哥那边还没有动静吗?”明安公主问身边的侍女。
周嘉静却摆了摆手,强撑着说道:“不必了,只是小伤,歇息几日就好了。”
“没有,父亲,我本日身子有些不适,想先回房安息。”
侍女早已对七公主如许的脾气司空见惯,她的眼神里透暴露一丝习觉得常的无法。她哈腰捡起地上的碎片,却俄然惊呼一声吓了七公主一跳。
那封信,乃是八皇子的亲笔,信中提及,那一日,他本来想带着周嘉清出去直接扔到乞丐堆,却瞧见徐竟骁往这边来,不得已只得藏在外宅中。这两日周嘉清去别院的动静,实在是靖安侯和徐竟骁的一个骗局,只是为了保全周嘉清的名声罢了,暗里里他们也一向在寻觅周嘉清。
如此直白,却承载着厚重的希冀。
“砰”的一声,七公主那常日里惯有的娇蛮与肝火现在如同火山发作,她猛地一挥手臂,将面前的杯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瓷片四溅。她瞋目圆睁,声音锋利而刺耳:“阿谁贱人,莫非还能平空消逝不成?”
随后,她欲调派另一名侍女,将这个好动静敏捷奉告南宫景皓。
多次对七公主的解释,已经让周嘉静的唇角急得出现了血泡,多亏了谢元赋从中调停,七公主才没有将气全撒在她的身上,但是一些小奖惩还是未能幸免。
陈幸在一旁见状,忙道:“还是请王大夫过来看看吧,以免伤势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