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竟骁懒洋洋一笑,没有答复她的话,只是轻描淡写地问:“这么晚了才返来?”
徐竟骁现在正慵懒地倚靠在软椅上,姿势中带着一丝不羁的萧洒,手中把玩着一支精美的簪子,那簪子在月光下闪动着微光。
徐竟骁却似未觉其不悦,淡淡吐出二字:“明日。”
周嘉清望着他,眼中闪过诸多情感,终究化作一声轻叹:“放心,我已经安排好,明日你的生辰宴定会昌大难忘。”
“该不会是与吴连成月下对酌,畅谈风月去了吧?”
周嘉清的肝火如被暴风骤雨扑灭的野火,再也没法停止,她声音颤抖而果断:“凭甚么?凭甚么你能够和旁的女子在一起,为何我就不能和吴连成弄月了?这和你又有甚么干系?”
随后,他决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周嘉清,语气中流暴露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与淡然:“实在,你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动心,对吗?”
她为徐竟骁得知她的身份而忐忑不安,她觉得能安然面对,每次到了想要倾诉的时候,却在面对徐竟骁那通俗眼眸时,统统的勇气仿佛都化作了回避的烟雾,每一次欲开口的刹时,都悄悄咽转意底!
言罢,氛围中仿佛凝固了半晌,只留下两人沉重而庞大的呼吸声交叉在一起。
氛围中仿佛还残留着他拜别时的余温,以及那句沉重的话语,久久回荡,没法停歇。
春桃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方才她在外屋,里头这二人的声音也没决计抬高,倒是被她一字不落地尽归耳底。
“或许?”他反复了一遍,声音里多了几分不易发觉的颤抖。
“或许,你就不该去求取那道赐婚的圣旨!”
即便心存疑虑,可她还是情愿帮忙徐竟骁,她为了能帮忙东秦没有后顾之忧;另有,她为了能寻得解毒的良药……
“睡不着,”周嘉清理了理微乱的鬓发,“在外逛了逛。”
周嘉清摇了点头。
夜色渐浓,星斗悄悄铺满天涯,而屋内的灯火还是透明,吴连成并未答复那番话,而是问道:“明日,我就会分开,还是想问一句,是周二蜜斯又中了蛊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