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后一愣,这叫甚么话,人不见了竟是被暗害了?莫非这老东西在指责本身?
只是这笑话,并不是甚么人都看得起的。周家再不济,仍有绛侯位居丞相之位,在朝堂上一言九鼎,她们中的很多人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看望公主以示靠近,却不明就里成了威胁周氏的旁观者,如此一来,岂不是弄巧成拙。
她微微一愣,仿佛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他唤她阿灼,是甚么时候?
阿灼一起疾行,看到火线太后阵容浩大的仪仗,心中一动,反而不焦急了,便悄悄放慢了脚步,干脆躲到路边的茶馆里悠然喝起了茶。
“你不配。”阿灼只感觉喉头一热,便将心中的不满重新道来:“从你带走弘哥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是陌路仇敌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对劲太久,就被人一把抓上了马。
“既然如此,我们就坐在这里等着,等阿灼返来给我们一个解释。”薄太后大怒之下,无人敢出言安慰,只能随她一道,坐等在这里,看周氏的笑话。
“诺!”一队兵士闻言,仓猝而出。
灵琐见状,也惊呼着跪了下来,赶快解释道:“娘娘恕罪,婢子们不敢欺瞒娘娘,公主一早便出了门,灵修姐姐听闻娘娘俄然到访,担忧娘娘斥责公主,便鬼迷了心窍,还望娘娘不要惩罚。”
不过这也倒是一定,世人看到周氏的亲家薄夫人还是谈笑晏晏,神采安然,不由感慨,或许,事情并没那么糟糕,早就听闻绛侯世子独宠薄姬,或许公主的陨落只是他们兄弟阋墙的手腕罢了,她们在此,且做一个见证,就当帮着世子爷摆脱本不成能摆脱的驸马之位,毕竟将来秉承爵位的是这位少年景名的世子爷。
……
世人一愣,公然世子就是世子,做戏也要做足全套,如果真能捉奸在床那就赚足了怜悯分,想必休妻之事便势在必行了。
“娘娘,公主伤病未愈,臣担忧她会有甚么不测,请旨亲身去找寻。”周胜之跪了下来,言之凿凿。
眼下危急重重,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筹算,见到阿灼,马上带她分开,不再有一丝踌躇!若不能活命,剩下的浮名留着又有何用?
她已经好久没有过,如此明目张胆地在长安城中招摇过市了。走在路上,沐浴着明丽的阳光,那感受的确妙不成言。方寸之间,她俄然想明白了,今后的每一天,都要如许堂堂正正地活着,只要如许,才对得起母亲殷切的希冀。
“昌平究竟生了何病?”窦后悄悄开口,体贴道:“老夫人何出此言?”
周老夫人神采和缓了几分,轻叹道:“说来忸捏,三天前,公主不测落水,昏倒了整整三天,本日一早才醒来,老身实在是怕,此次落水和公主的失落一样,绝非偶尔。”
周胜之得令,疾步便像外奔去,扬手射出一支羽箭,告诉部下,如有变,马上撤离。
“竟然有这等事!”薄太后的眉毛悄悄挑起,指着地上的丫头道:“先打这丫头一百大板,看她说还是不说。”
丞相周家竟另有如此的肮脏事,传出去但是要贻笑风雅的了,所谓的钟鸣鼎食之家,也不过如此嘛。
“胡说,公主明显病了,如何能够一早便出了门?”薄夫人跟在太后的身侧,忍不住插嘴道。
薄太后凝眉思虑了半晌,悄悄抬起眼眸,叹道:“也好,你速去速回。”心中却不免有些愤恚,搞不清楚本身此行究竟是来治阿灼不孝之罪还是来措置周家这鸡零狗碎的肮脏事的,毕竟有关皇室名誉,她亦不想节外生枝。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然搞个含混不清,反被人笑话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