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咬着指甲想了想，道：“那父皇何不就任它们吃，吃撑了，跑不动了，不就打的着了？”
“陛下，此风不生长，长此以往，国将不国！臣请陛下严惩犯事官员，以儆效尤！”一向沉默未语的王太傅禀道。
“丞相倒是会为朕着想！”父皇嘲笑一声，“此事不必再议，朕自有定夺！退下吧！”
瑞庆帝点了点头，神采淡淡，看不出喜怒：“你堂弟裴禹在处所私增赋税，侵犯了庶族地盘。”
“不知？这几州刺史无一不是尔等远亲，焉有不知之理？”
走出大殿前，瑞庆帝俄然回过甚，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果本日，我当真废了你，你当如何？阿姮，你需服膺，你除了是裴家的女儿，还是子渭和长安的母亲！”
“把硕鼠打死不就好了？”长安迷惑的挠了挠头。
瑞庆帝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欣然。
饶是瑞庆帝一肚子的苦衷，也被她那一本端庄要为他排忧解恼的小模样给逗乐了。他倒也不对付，当真的想了想，然后道：“父皇有一个粮仓，内里装满了粮食。但是呢，内里钻进了几只硕鼠，每天都在啃食粮食，父皇现在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甚么困难，父皇说给我听听啊，长安看看能不能帮上父皇！”
“扬州裴禹、徐州谢承安、青州卫衡……”父皇嘲笑着指了指几个大臣：“裴家、谢家、卫家……朕的几个秘密大臣倒是一个不落，个个生财有道！”
皇后摸了摸长安的小辫子，有些踌躇地对瑞庆帝道：“陛下，传闻本日里父亲惹您活力了？”
“父皇，你如何了？”长安带着忧心的童音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回荡。
“进得慎言！尔亦出身世家，琅琊王氏的官员一样遍及各州，尔敢言其未曾并吞过一亩地盘？”
“臣有罪！臣实不知啊！”被点名的几个大臣忙下跪请罪道。
瑞庆帝目光一软，再次扶起了皇后：“裴禹的措置，我就依了你们父女，废后之事也休要再提了！”
“母后，你不欢畅吗？”长安歪着头，瞅着皇后问道。
瑞庆帝欣喜地点了点头：“长安现在也大了，晓得考虑这些题目了！是啊，我们天潢贵胄从出世起就锦衣玉食，都是这千千万万个浅显百姓节衣缩食在扶养着我们，以是我们也很多为他们考虑，对他们更好些才是！”瑞庆帝尽量用长安能够了解的说法解释道。
父皇点了点头：“进得所言极是，卿觉得该惩之以何罚？”
“父皇想到体例了？”长安两手贴着瑞庆帝的脸高兴地问道，见他点了点头，也重重地回亲了他一口，“父皇也很聪明！”
瑞庆帝摇了点头，似是在跟长安说，又似沉浸在本身的思虑中：“此粮仓已过分陈腐，多有腐蛀，并不那么安稳，硕鼠行动敏捷，等闲打不到，如果打鼠的行动稍大，便会引得粮仓倾圮。”
子渭闻言高兴地抱起长安，好一通揉搓。揉得长安吱哇乱叫。
瑞庆帝心中酸软成一片：“长安是个好孩子！父皇为你感到高傲！”
父子三人吃得热烈温馨，皇后却显得有些苦衷。
“哦，长安来啦？”瑞庆帝伸开眼，怠倦的脸上暴露一个有些惨白的浅笑。
但是，她有挑选吗？不，她一样没有！她出世的那天起，她能走的路便早已必定……
瑞庆帝神采不明地谛视着裴氏，皇后也毫不让步地跟他对视着。
“琅琊王氏如有同犯者，亦该伏法。”王太傅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