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别说那些没用的,现在可如何办啊?”何老娘内心都急死了。沈氏的嫁奁被搬走她虽心疼,但也不是不能接管,因为她晓得只要儿子还做着官,那家里就不会缺了银子用。但自打儿子进了大牢,她的心就没安生过。“咱家现在统统的家底只剩三百两银子了,这两天跑门路又花用了一些,只剩二百多两,可不由花呀。”这一大师子可都指着这点子银子了。
“成,听你了,我傍晚就去。”何老娘点头说道。
家中的积储,再加上卖铺子当金饰的银子,好不轻易凑了三百两银子,那绑匪倒也讲信誉,收了银子就把金宝给送返来了。
赵家老两口瞧在儿子和孙子的面上都忍下来了,可何大妞不但不承情,反倒得寸进尺起来。
但是还没比及傍晚何老娘去闺女家,何家大姐就神情凄苦地上门了。何老娘一见顿时大惊,“大妞,你这是咋了?跟半子拌嘴了?”
在何老娘担忧的目光中何老爹的咳嗽垂垂止了,他靠在床头有气有力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才道:“你呀,就是这么个火爆脾气,咋就改不了呢?你怨我说你吗?如果当初你待老二媳妇好一些,能有明天的祸事吗?”
“咋?休了?为啥?”何老娘的嗓门一下子拔高起来,“你给老赵家都生了孙子,他们家凭啥休了你?”
何大妞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不放手,一向沉默的赵种田却直接给了她一张休书,“你走吧,你就是个祸害星,我们老赵家要不起你如许的媳妇。”他不顾二老的担忧直接就把何大妞给休了。
乡间有句古话:女人当家墙倒屋塌。都是本身没用,逼得老婆子出头顶门,才惹来这场滔天祸事。
何老爹的眉头也皱得能夹死蚊子,“让老迈带着几个孙子持续托干系,特别是大孙子,他不是和很多官家公子哥交好吗?现在咱分歧昔日了,身材放低点,别怕丢人,我就不信统统人都那么势利,总有一两个相帮的吧?”
赵种田一瞧纸条,顿时明白了,他儿子是被人给绑去了,纸条上说了,何知县是个卑鄙无耻的,作为姐夫的赵家定也不是个好的,人家这是打抱不平来了,想要回儿子也行,拿三百两银子来赎人。
“你,你浑说甚么?你个不讲理的死老婆子。”何老爹气得神采发青,揪着胸口的衣衿收回一阵短促的咳嗽,憋得脸都通红。
何大妞就无能出这事,非要跟着二弟来纳福,赵家二老年纪大了,故乡难离,不大情愿转动,就说要不你们小两口跟着去,我们做爹娘的在家替你们看孩子。何大妞非不肯意,她多夺目呀,有赵家二老跟着,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孩子都不消过问,日子要多舒畅有多舒畅。啥,你说不是还能买下人吗?买下人不得花银子吗?现在的人不消,傻呀!
何老娘顿时也不哭了,“合着你还怨我呢,你这个没知己的,这么些年若不是我你哪来这一大师子的人?十里八村的,哪家是个女人顶门当户?还不是因为你没有效?现在你反倒来怨我了?你另有点知己吗?”一句一句诘责到何老爹的脸上。
听何老娘这么一问,何大妞哇的一声就哭了,“娘,娘,种田把我给休了。”
何老爹靠在床头极其无法,“你这老婆子,还不都怨你?我早跟你说了老二那媳妇是高门贵女,跟咱乡间的丫头不一样,可你偏不听,非要摆甚么婆婆的谱,瞧瞧,人家娘家不乐意了吧?”他也一肚子不满呢,他好好的儿子,都是这个死老婆子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