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安请我喝茶,露天的凉茶铺,随便摆了四五张桌子。我浑身怠倦,就近找了张长凳坐下,撑着下巴昂首望了望天空。湛蓝色的天空上红云朵朵,那红却不是花一样素净的红,而是火一样悲壮的红,让人莫名就生出几分颓唐感慨之意。
咘咘从青龙山庄直到天庭,普通人底子伤不了她,这条道也不会赶上妖魔。可如果她去华琼殿送信,刚好殿里只要夙媚儿一人,咘咘心机纯真,想必不会瞒着她。夙媚儿夙来讨厌我,如果她不想让苏夜黎过来见我,那只要让咘咘闭嘴,如何才气让一只神鸟闭嘴呢……
我讶然,原此次太上老君的密函不是芝麻蒜皮之事,想来他是用多如牛毛的密函来麻痹仇敌,实乃智者中的智者。不过那位羽衣仙君又是何方崇高?这名字起得也太随便了,一听就晓得是卖力宫廷服饰的,一点奥秘感都没有。
肃风凛然道:“三公主不必谦逊,您不但能一眼看破赤练魔的致命点还能一击即中,当今已无几人能敌,您年纪悄悄就有如此成绩,实乃天君之福,亦是仙族之福啊。”
酒足饭饱,曲终人散,我捏了捏腰上的肥肉,终弃了辇车,筹算漫步一圈再归去。
路过一个卖肚兜的摊子,因玉璃月的那些过分花梢,我让幻儿给我缝了两个素色的,可惜绣工太差,歪歪扭扭丢脸得很,我筹算重新买几个。
华琼殿?我心念一抖,蓦地记起那边除了苏夜黎,还住着一个魔族公主。青鸟是天庭最灵动的神鸟,夙来聪明,记性好,毫不至于忘了我的事,何况还是这么严峻的事。
“啊,甚么?”我内心如同被雷劈了一道,巨震惊,震惊完了又巨难堪,只好面上装胡涂。
街角转弯处,有个大姑在卖水梨,竹筐里的梨子水嫩素净,梨叶上还沾着水珠。我恰有些口渴,便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旁,蹲下身去遴选。
我既佩服又失落,拈着半个爪子非常珍惜地渐渐啃着,极不纵情,只好多喝了几杯果酒解馋。
这青龙城因在青龙山庄脚下,无贼人敢来作歹,所居之人均是安顺良民,忻乐承平。街道两旁满是鳞次栉比的铺子,卖胭脂水粉,卖金钗钿花,卖绫罗绸缎,另有卖包子小食的。我虽没甚特别感兴趣的,但一圈下来,手里还是提满了东西。
我恨不得找个缝钻出来:“呵呵,呵呵。”
纪长安倒一点不谦善:“大婶你说对了,她独一的长处,便是目光好。”
四周闲逛,时候很快消磨掉,转眼落日初上,倦鸟归巢。
天庭最具奥秘感的是苏夜黎的封号,叫兲垚神君。
卖肚兜的大婶夸我:“女人,你目光真好,找了个这么漂亮又体贴的相公。”
赤练魔一命呜呼后很长一段时候,众仙将都愣在原地,仿佛没有想到一场大战就如许结束了。我也有些微楞,实际上我已经做好悠长作战的筹办,换洗衣服都带好了。
直到我收起紫云钗,领兵仙将肃风才一脸不成置信地鞠动手上前来,恭敬又崇拜地赞道:“没想到三公主的道行已经如此深不成测,不愧是我天族的巾帼战神!”
有的是买给安和公主的,有的是买给幻儿的,有的是买给毛团儿的,有的我也不知买了做甚么用。
“噢。”我亦淡定地应了声,持续蹲下身去挑梨子。
纪长安淡定地从我手中抽回袖子捋了捋,道:“岳母大人不放心你独安闲外,让我来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