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今后,玉枭在青龙城里最大的馨林酒楼摆桌,宴请几位庄主夫人以及纪家长辈。
那厢白唐忽而朝着玉枭如有所思道:“那晚没留意,本日如许一瞧,令爱这模样倒有几分像仙族三公主。”
我作为玉家女儿自是要携夫婿一同列席,幻儿老早去请纪长安,却被奉告人去了蔷花苑。眼看时候不早了,我便劝玉枭及安和公主先行解缆,玉枭寒着脸,一言不发,甚是不快。
我的修为比不得两个兄长,面貌也不及六妹天桑。并且母后是个公允的好母亲,从不公允,只不过因初次生了个不带把的,感觉新奇才多带了两年。再有,我殿里的那些花草满是我辛辛苦苦从玉京山搬来的,母后确是赏了我很多宝贝,不过最贵重的那几样满是我从鸿钧老祖那边搜刮来的。
纪长安迷惑地看了我两下,终撤销了归去换衣裳的动机,只叮咛小厮道:“去拿我那条黄色腰带来。”
我头一遭如许光亮正大地听旁人群情我,耳朵自是竖得尖尖的,待听到这里,不由有些飘飘然,本来本殿下竟是这般受人尊敬,受人恋慕。
眼看离凤爪越近,我的表情越好,但面上是决计看不出来的。作为一个老道神仙跟资深公主,这点涵养还是必必要有的。
我没有再作声,这总比换衣服要快多了。万一说多了,他又起了换衣裳的动机,就不好了。而我之以是这么心急,满是因那心机早就飘到了馨林酒楼。传闻那的酱凤爪非常入味,可谓一绝。
纪长安磨磨蹭蹭,终究肯解缆了。
客人们跋山渡水大老远来一趟,自是要小住几日。
“是吗?”玉枭微愣一下,举手作揖,恭恭敬敬道:“三公主绝世倾城,小女怎可与她并论。”
白唐叹道:“是也。可惜红颜薄命,一代战神就此香消玉殒。”
这话里头的水分委实多了点。
我拿眼瞪他,郎才你个头,璧人你个鬼!
林夕儿的声音非常动听:“时下风行两种。一有鸳鸯衫,即男女二人同时穿同种色彩的衣裳,如为一体。二是鸳鸯配,男人按照心仪女子的衣裳色彩挑选一样色彩的配饰,腰带、鞋帽、发带都可。向世人揭示二人是爱侣,其他男女不成觊觎之意。”
我觉得赤练魔那一战并没甚么可值得夸耀的,可天上的神仙地下的走兽总感觉那是我此生博得最标致的一战。
我又等了半刻钟,纪长安还没人影,只好又遣了小厮去请,他才仓促赶来,眼神有些许抱愧,身上是一身半新半旧的素色袍子。
纪长安微微一笑,替我布了一道菜,表示我们真的很恩爱。我垂首做娇羞状,内心却暗恨现在坐在中间的不是苏夜黎,又想着归去后定要做件红色雪绢裙,好跟苏夜黎做鸳鸯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