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眼神黯然,这倒不是装的,“不瞒温公子,我……需求银两。”
“温公子必然在想,我出身木府,不成能缺了花消吧?”木紫槿苦笑,“可我有苦处的,不知温公子可愿听吗?”信赖温陌玉已经动了买她这焦尾琴之念,是不会回绝的。
本来如此。温陌玉既晓得金氏之事,对她的说辞也就不思疑,“紫槿女人孝心感天动地,令人佩服,既然如此,我亦非矫情之人,你这焦尾琴,我要了。”
元苍擎勾唇,“她,是为了另一小我。”
“如果能够,我何必相求温公子。”木紫槿苦笑,再说她只母亲这一桩苦衷罢了,只要母亲安康,其他的都无所谓。
木紫槿互扣着双手,轻声道,“本来家母染疾,家父应当为她寻医才是,可惜,天下男儿皆薄幸,家母变成现在的模样以后,家父……便对她不闻不问,我是见不得家母受病痛折磨,以是四周求医,银两破钞无数,却并无结果。不过我自是不会放弃,为了给家母治病,我才想要卖掉焦尾琴,来找温公子帮手,估个价。”
本来如此。温陌玉嘴角忽地暴露一抹笑意,“紫槿女人本来是为此事,放心,交给我。”
木紫槿大喜,忽地拜倒,“多谢温公子!”
姜霆非常不屑,“木紫槿也看上无双公子了不成。”
木紫槿笑笑,“温公子肯脱手互助家母,这焦尾琴就归公子了。琴再好,毕竟是死物,我还担忧温公子感觉不值,不肯伸手呢。”
木紫槿早得了温陌玉提示,不说破“阎王愁……”的身份,天然未几言,将他二人恭敬地请出去。
木紫槿悄悄好笑,她就是用心如此说,为的就是激起温陌玉对焦尾琴的不平之情,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温公子是此道高人,天然明白其中精美,我等俗人怎窥得一二,还请温公子不吝指教,此琴代价多少?”
温陌玉一脸的不能信赖,“你……要卖掉此琴?”还真是人各有所求,如果是他,是多少银两都不成能卖的,别说卖了,让旁人碰一碰都不准!
木紫槿道,“我方才说过,家母的病症无人能治,不过我听闻有位名神医,人称‘阎王愁’的,没有甚么疑问病症能可贵倒他,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唯与温公子友情深厚,以是我想……”
公然,温陌玉手一伸,“请坐,愿闻其详。”既然她故意要卖此琴,那谁买都一样,她既找上门来,想必是看中他是识宝之人,叙谈叙谈又何妨。
“快快请起,我担不得,”温陌玉扶起她,“我与阎王愁是厚交,他不肯现身俗世,也是不想惹上费事,不过是我开口,他必会脱手,紫槿女人存候心。”
“请。”
“温陌玉?”元苍擎苗条的手指小扣着桌面,如深潭般的眼睛里透出幽冷的光。
两人行至门口,温陌玉忽地神采一正,“紫槿女人方才有一句话,言过实在,天下男儿,并非皆是薄幸。”
“尽快。”温陌玉一口应允,毫无造作之态。
“如何会!”温陌玉一挑眉,暴露傲色来,“紫槿女人是脾气中人,对我既无所坦白,我又怎会轻看了你对令堂的孝心!你既情愿将琴卖与我,就请说价。”依他的财力,只要木紫槿不是用心难堪,绝对买得起。
“当真?”温陌玉目露思疑之色,木府富可敌国,其嫡出女儿会缺钱花吗?说出来谁信。
“多谢温公子,”木紫槿行动文雅地坐下来,“家母几年前得一场沉痾以后,即双目失明,双腿落空知觉,此事温公子想必也晓得,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