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帝女欢 > 第十二章 一片冰心在玉壶

我的书架

冬青良善,听着重生愧,她拉了拉玉容,是作安抚,然后向着顾昭和当真道:“思乡是思乡,可奴婢还是愿随您去,是心甘甘心,没半点悔的。”

她突地凝了面色:“一股子血腥味。”

话罢横眉冷竖,眼里凝着拍岸惊涛,能卷千堆雪的:“胡嚼舌头,烂嘴的!”

“莫说你,我也眷恋得很,不管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的景富强,还是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的势澎湃,我都一并思挂着。”顾昭和的声儿愈来愈小,痴痴地:

“这气度……搁作我,单是为这气度,离家生别,独在他乡的痛苦也是愿受的。”

“不是我好性子,是你今个沉不住气。”顾昭和体贴着:“以往明里埋汰,暗里亏损的,大大小小受了尽,都熬过来了,今儿的话不算重,怎的反激了你?”

玉容瞧着顾昭和不言不语,忙递了娟帕给冬青:“快快把泪擦了,大外头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耳朵听着,成甚么模样。”又低声道:“你难过,公主心头就利落着?”

顾昭和由着她怨讥几句,这才温和相劝:“天下悠悠之口甚众,人言如决堤的,哪能塞堵得完整,好话入耳,倒是让人沉浸不知归处的梨云梦暖,听久了少了自知,而赖话又不满是顺耳忠告,听了又戚哀……”

顾昭和愈发怜她:“你是重情重义,我又怎会疑怪你?”她将眼凝向远处,那是繁丝摇掉队的寒柳临江,是被画桥拦了的疏疏一树,是天寒地冻的蕉萃景,却也是敬爱不幸的故乡景:

冬青也吸气,却摇点头:“只闻到雨后的泥腥子味,另有些浅婢女。”

玉容顺手牵了骏马,将顿时的挑子往地上一撂,飞身便往马背上腾去,那马有些野性,又没安鞍子,马蹄朝天的扬,是想将她甩了,可却驾不住她工夫俊,将马肚子夹得死紧,左甩右扯地将缰绳拉出花腔,硬是将匹不平训的马由她差遣:

“奴婢打头看去,如果稍时没回,又没个信儿,您便绕道走,不消管顾这头。”

“瞧瞧!瞧瞧!可瞧见了那一担担、一杠杠?!啧,都朱漆髹金,流光溢彩,蜿蜒的红袍金龙似的,这才是真真的十里红妆!”

周遭人方回转,伈伈睍睍地不敢再话,冬青还未消气,咕哝着:“还当是天大福分,这尖刀利刃上头的日子,整天提着心,吊着胆,真搁了你们还不得哭死!”

见着两人愈话愈戚戚,玉容不忍,抬了手往前头指去:“前头就是城外驿站了,是要在那儿歇停两日的,离城门不远,您与冬青还可进城来再瞧瞧。”

……

顾昭和絮絮,自语似地:“十七岁,整七年,又日夜相伴着,便是凡俗姊妹也不过如此,你那丢心机在我跟前真藏得住?”见冬青赧然将头低了,顾昭和珍惜地放缓声:“是思乡念家呢?”

“嘁……是去做太子妃娘娘的,今后一人下,万人上的,这是痛苦?我道这是好命,命定的,换了个地儿,还是高高在上地由人供着。”

“冬青,你十岁入宫,痴长我两余岁,又是元月廿七生的,现在十七是满了?”

冬青不明以是,只喏喏地应:“是。”

冬青从速揉了泪,可眼圈鼻头的红却藏不住,瞧着怪不幸:“是奴婢不好,也惹您悲伤了。”又偏头向着玉容:“幸亏玉容姐姐提点着。”

“奴婢愈想,愈难受得紧,这才暴躁了些。”

“这才是高贵繁华,神仙妃子的气度!”

她说着,转了话锋:“总之,都是让人牵着鼻子走的,倒不如不往心头去,只当是寒雾轻烟,不睬会,天然散去。”

推荐阅读: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首富:从忽悠前女友消费开始     我靠忽悠成就文娱之王     凤舞九天:桂枝香     吞天战尊     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     高手下山:我无敌你随意     重生神豪的我没感情了     爱似浓茶,情淡若水     萤光短歌     魔修双穿:我在末日游龙!     亡而复生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