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另有图谋,怎会弄成如此?”夏侯宸说着,指指苏墨染纤细白嫩的颈项如是说道,清楚不在乎,却还是细心察看着苏墨染身上伤痕,目光灼灼,难以逼视。
“请十三殿下立马从窗户分开。”苏墨染板起脸,不肯再与夏侯宸周旋,利落判定的道出这句话。
傍晚时分,下过雨后,夜风微凉,屋内闷热非常,苏墨染沐浴过后,披垂着一头半干发丝,站立在窗棂前,后背披垂着的头发热得人发慌,让她不由伸手将窗棂打得更开。
宿世夏侯驰送过给苏扶摇,苏墨染得以一见,被当作宝贝一样供着,每次擦拭都不舍很多用,夏侯宸会有,怕也是从他母妃手中得来,未曾想,竟是如此随便就给了她,实在让人想不透。
“若只求安生,以你之智,不至如此。”想要压过姨娘庶妹,体例多的是,若只求家宅安生,何需求大庭广众下坠河,苏墨染野心远不止如此罢了,家宅不过是第一步。
苏墨染笑意不存,持续弄月吹风,背对着夏侯宸,字字珠玑,夏侯宸若没舒丽妃帮衬着,何来享用这萧洒光阴,两人处境何其类似,分歧的只是苏墨染无母亲拂照,只能自行求安生,夏侯宸依托舒丽妃而得以安生,若舒丽妃不在,夏侯宸岂能持续如此清闲于世,他的兄弟岂能容得下他?
“瞧瞧这伤,未免太重了些,女子在乎容颜,大蜜斯可要重视些为好。”夏侯宸本意并不在触摸苏墨染面庞,只是想更都雅看她玉颈上的伤痕罢了,但见她反应如此风趣,反倒活力了玩弄的心机,用心伸手要去触碰她的玉颈。
“娇花到处有,带刺的花却少见,为娇花放弃稀花,本殿下还没傻到那番境地。”夏侯宸也不愤怒苏墨染自称臣女,也一改平和说辞自称本殿,对付自如。
红袖拿着干毛巾,望着孤傲站立在窗棂前的苏墨染,夜风吹起她额前几缕发丝,扬起又落下,轻纱外衫飞舞不已,竟有些许冷落之意,放下干毛巾,红袖临走前交代。“蜜斯莫要吹太久着凉,彻夜乐瑶与初雪会在外间候着,你有事就叫她们。”
苏墨染凝眸直视,坦诚相问。“你有何目标?”
暗夜中身影一变,已然呈现在窗棂处,站在稍稍凸起的檐廊,与苏墨染间隔极近,让她稍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隔。
一抹人影俄然跃入眼角余光,只见墨玉阁墙上,苏墨染不远处的劈面站立着一小我影,黑暗中没法看清来人面庞,但从身形看来,是名男人无疑。
不知站了多久,半干的发丝已然被风吹干,但披垂在身后还是感觉太热了,让苏墨染舍不得关上窗棂,回到床上歇息。
“当真要我自重?”被打疼了手,夏侯宸也不知收敛,更加逼近苏墨染,吐气如兰。
怒瞪夏侯宸一眼,苏墨染身子再次退后,平复语气。“无事,只是有只老鼠窜过,现在已然爬出窗外,无需担忧,你们在内里守着便可。”
“是,蜜斯,如有事请唤奴婢。”初雪平静答复,随后消声。
“殿下又觉得很体味臣女吗?于你而言,我获得所要,就该止步,却只看到面前,不管是朝廷、后宫亦或是家宅,若只看面前,不日必死,莫非殿下当真觉得,被打压后的仓鼠不会反击吗?”苏墨染反唇耻笑,月色撩人,两人竟毫无吟风弄月之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