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似月放下书,问道,“你的手是如何回事?”
“奴婢,奴婢……”降香却似有些踌躇,她紧闭着双眼,颤抖着抬起双手,渐渐向烛火靠近,当那火苗一偏就要跳到她的指尖时,一股热源袭来,她吓得猛地缩回了手。
“好。”连似月将桌上燃烧的烛火端了过来,那火苗在面前跳动着,披发着灼人的热度,她看着两个丫环,道,“你们若敢将双手放在这火苗上而不被烧伤,则申明你们方才所言为真,若烧坏了双手,则你们心有二用,如许的话,我也不强留你们,明日便寻个由头打发你们回尧城苏家去,我走的时候已经和蒋氏说好了,你们二人随时能够再回苏家。”
连似月将烛火放回桌台,冰冷的眼神看着她,道,“你若不肯意,我自会让你走,倘若你决定留下,毫不成对我有贰心。在这深宅大院里,机警聪明一些当然好,但我始终最看中的是虔诚二字。”
青黛低头,轻声道,“大蜜斯没有作声,就是要我们先忍着,奴婢只是服从大蜜斯的定见。”
“降香,你去将丁香叫过来,青黛你去将我那块父亲送的翡翠拿来我看看。”连似月内心已经有了筹算,叮咛道。
实在,连似月早就发觉降香内心有了设法,本日不过借此敲打她一番罢了。
连似月掐紧了手中帕子,冷声道,“她这是在报仇呢。”
俄然,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叩首一边哭着向连似月忏悔,道,“大蜜斯赎罪,奴婢明天和丁香姐姐抱怨了几句,说跟错了人,说大蜜斯明显是个嫡女却这么,这么窝囊,害的我们也跟着受气,奴婢今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连似月悄悄握紧了这块翡翠,如黑洞般通俗悠远的眼中渐渐溢出冷意。
“还不止如此呢,前两天奴婢去给大蜜斯提水洗漱,也被人二蜜斯的人推了,那人偏还说奴婢用心打湿她的鞋子,还,还打了我一个耳光。”降香捂着脸,说,“大蜜斯,实在,自向来了紫云院院,就老是明里暗里被欺负,大蜜斯为甚么一只忍着呢,奴婢,奴婢实在是不懂。”
连似月道,“我想梳一个像三蜜斯那样的发髻,青黛和降香两个是尧城过来的甚么都不会,你来帮我梳吧。”
不一会,丁香出去了,她走到连似月的身边,道,“大蜜斯,您找奴婢?”
连似月闭着眼睛,始终不说话,青黛和降香站在两旁,不由感到严峻,背脊溢出微微的盗汗来,她们两个晓得大蜜斯要筹办脱手了,但是却不晓得她会如何做。
青黛赶紧用衣袖挡住那伤痕累累的手,道,“没,没事,是奴婢不谨慎摔着了,不碍事的。”
“是。”青黛回身去拿翡翠了,降香心不足悸地走出去喊丁香了。
青黛很快就将翡翠拿了过来,递到连似月的手中,她将翡翠拿在手中,把玩着,她记得,这块翡翠是连延庆在她八岁生日那天送给她的,代价不菲,当时候她还是他最心疼最正视的嫡女,母亲也还未得宠,而过了八岁生日,她的运气悄悄产生了庞大的窜改。
“是。”丁香从青黛的手里接过象牙梳子,走到连似月的身后,开端低头给她梳头。
“你敢吗?”
青黛赶紧拉住降香,制止道,“降香,不要在大蜜斯面前说些恼人的话了。大蜜斯,不碍事的,我能忍。”
“好,现在我和你们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听清楚了:我若不能扬眉吐气,你们也要跟着刻苦,我本日问你们一句话,是否情愿与我坐在同一条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