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兄弟竟是个多情的种子,”丁骏感慨不已,拍拍胸脯道:“这不算甚么,都包在哥哥身上。不过可得说好了,结婚后那丫头可得归我,兄弟不能美人在怀就忘了哥哥。”
郑德显看着天气不早,先在摘星楼订了席位,然后兴冲冲地去千家班的草棚子。
此时现在,下洼子。
此次呢?
屏风内,暴露他半截儿手指,苗条有力,保养得很好。宋青葙着意地看了几眼,低声问:“千云为何找上千家班?戏甚么时候上演?”
虽是端庄八百的事情,经他这么一说,却平空多了几分含混。宋青葙气恼,起家道:“银子我收了,玉娘何时跟你们走?”
要真是看心上人就好了,可现在是对着三十二个硬面饽饽,这场景太吓人了。
凌云托腮斜睨着郑德显,“草台班子有草台班子的好,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人偶然也想来碟清粥小菜换换口味……传闻平常五爷生辰都是安国公上赶着筹办,本年五爷整二十,不知如何过法?”
丁骏蓦地想起之前见到的温婉女子来,内心又是爱又是恨,“那小娘们够凶暴的”,一口喝了杯中酒,将酒杯顿在桌面上,“如有朝一日落在哥哥手里,哥哥毫不能轻饶了她,总得爽上十回八回才行。可惜,哥哥这几日忙,没工夫去逮她。”
郑德显大喜过望,眯着眼思忖半晌,蓦地站起来,“我这就去寻他。”
远山与近石这两天得了个差事,就是找卖磕花饽饽的点心铺子,并且大爷还特地指了然,别的处所的不要,单要演乐胡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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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德显挑起他的下巴,呢喃低语,“我内心只凌郎一个,再不会有别人。”
一套才十文钱,太便宜,应当卖二十文,不对,卖十两银子才合适。
千玉放下茶杯,起家,慢悠悠地踱到屏风前,“女人不爱看戏,可有得是人想看女人的好戏。”
大爷见了公然欢畅,骑着马就往演乐胡同冲,可惜铺子已经打烊了。
隔着薄如蝉翼的绡纱,他的声音低且媚,有种魅惑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