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用心如此。若不将他撤职退朝,我等诸人,何能久在宫内?
说了,叫他从速归去。马荣依命,出来将王毓书拉在旁,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毓书自是感激不尽,服从而去。这里狄公换了便服,带了马荣、乔太,以及切身的差役,来至刑部衙门附近,等待动静。约至午后,俄然一乘大轿,由衙门抬出,如飞似的向东而去。马荣远远瞥见,赶着上前喊道:“你这轿内抬的何人?也不是上杀场去的,如许飞跑,将我肩头碰伤,如何说法?”那人认不得马荣,大声骂道:“你这厮也没有神魂,访访再来胡缠。俺们在刑部当差,抬的是皇亲国戚,莫说未曾碰你,便将你这厮打死,看有谁出头,敢说个闹字!?你这厮敢来反对,这轿内乃是武皇亲的夫人,现在武后召见,立即进宫,如果误了时候,你这狗头莫想安稳。爷爷本日积善,不与你作对,为我从速滚去吧。”马荣听了此言,心下实佩服狄公,当时怒道:“你这厮用大话吓谁,我也不是没来源的。你说抬的武皇亲的夫人,我还说你是抬的钦犯呢!莫要走,现在巡抚衙门来了很多百姓,闹得不了,说武承业卖法,将怀义放走。
刑部大堂,乃是武承业办理,他是臣儿的兄弟,又是圣上的侄儿,岂有不包庇怀义之理?”张昌宗在旁奏道:“这老狄在朝中,终不是好,不但与我们作对,专与圣上怒言喜色。即如怀义这事,明知朝廷敕赐的处所,可爱他偏要寻出暗室。似此办理,国体岂不有亏!陛下说是朴直,我等看他,明是瞧不起陛
马荣、乔太晓得狄公的脾气,随即连声承诺,噗咚一响,摔了下来。武三思赶紧说道:“怀义之罪,固不成恕。且求大人宽恕一日,候明日奏明圣上,再行拷问。”狄公怒道:“贵皇亲也是朝廷命官,本院办这案件,情真确切,另有何赖!这秃僧胆敢挺撞大臣,各种犯警,该当何罪!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本院已将这万岁牌供奉在上面,本日鞠问,恰是为国度办事。如有罪名,本院一人承任。”说着连连命人将他夹起。
哪知你们通同作弊,竟将怀义抢走。我等且看一看,若果是他的夫人,情甘任罪;如果怀义,此乃严峻的钦犯,为何将他开释?且带将抚院,请狄大人决计。”说着走了上来便掀轿帘。
却说王毓书来辕探信,传闻怀义为武承业要去,不由大哭不止,说此血海仇恨,不能报了。当时便在堂痛不欲生,恨不能立即寻个他杀。狄公在内里闻声,命马荣如此这般对王毓书
狄公闷闷不已,出了朝堂,大声骂道:“武三思,你这狗头,护庇奸僧,如此妄奏!你仗武承业是你兄弟,将此案驳轻,可知法律俱在,那怕你故意包庇,本院也要在金殿申奏!”武三思只是淡笑不言,各自归去。狄公到了辕门,早有刑部差役前来提人。当时狄公又痛骂不止,只得命巡捕将怀义交出,一人进了书房。心下暗想:“不将武承业这狗头痛厚一番,也不能将怀义撤除。本日武承业必不询问。准是将他送入宫中,哭诉武后,若不如此如此,何故除这班奸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