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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诸位归去掉队行商讨,根究兵士发式,以卫生、便利、风雅为大旨规定之。铁良,此事便责成陆军部有司卖力,务必在百日内实验结束,然后专折报朕,待朝廷公议后便成文下发。”
“皇上天恩,臣等铭感五内。”
“转过身来让朕瞧瞧。”听着天子这话,荫昌脸上暴露了极度难堪的神情,但还是依言转过身去。荫昌因为在德国多年,思惟理念早已野蛮很多,很早就剪去了发辫。但因他常常为慈禧所召见,为制止保守官僚的群起攻之,不得不将假发辫钉在所戴官帽上以充数。一旦结束觐见,他就回归到本来的本质,脑后再无那根猪尾巴。几年前巡警部方才建立之时,有关巡警发辫去留题目仍闹得沸沸扬扬,时任巡警部尚书的徐世昌据理力图,终究使清廷同意将发辫截短,但前面仍留了个长逾半尺的尾巴,散落开来构成一段马尾鬃模样。虽并不完整,足已让人耳目一新,唯新军发辫并未如此仿效,只让人塞进大檐帽罢了。
男儿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丈楼。
这两天林广宇苦思冥想,通过对汗青经历的总结和对德国经历的参考,一方面决定设禁卫军,由天子直接把握军权,震慑宵小;另一方面则设立国防部,统揽天下军事力量,制止近似袁世凯这类统兵大员的尾大不掉。
“皇上所虑,万民之福。”
“朕在瀛台时,有本国大夫前来查抄,谓朕其他卫生、饮食风俗均属良好,唯发辫太长,常藏污纳垢,易引发疾病,毛病安康,朕深觉得然。推而广之,发辫既对巡警不便,对兵士该当更属不便。作战时,发辫倘若摔落毛病行动;敌我两边搏斗时,我方将士之发辫易为敌所乘而落于下风,反影响战力。洋大夫又云,本国军队遍及发际短小,几近长不逾寸,为何?万一交兵中头部受伤,短发便利医治。想着各种便当,新军虽未经战事,但亦要未雨绸缪,朕便准减去发辫——发辫虽是祖宗民风,但祖宗民风何尝就不能窜改,不然能够本日仍着兽皮。按朕之前的性子,说不定马上下一道旨意要求臣民一体剪除发辫。但瀛台十年让朕磨炼很多,设法愈发求稳,考虑到毕竟有人难以接管,不如先在新军中推行。”
禁卫军?会办大臣?这两顶大帽子砸下来,把冯国璋给乐晕了,这但是核心中的核心,重用中的重用了。终究要编练禁卫军了,望着世人惊奇的神采,林广宇笑道:“朕查欧洲皇室各军,禁卫军无不为精锐中的精锐,但愿禁卫军也能如此。荫昌,委任你为禁卫军编练总办大臣,节制禁卫军大小诸员;良弼,命你为禁卫军编练会办大臣兼禁卫军统领;禁卫军编成、军制、练习、经费等详细事件由尔等三人商讨后专折奏事,所需何人亦可随时奏调,勿误朕望!”
“朕与袁卿的这段恩仇,被外界不得当的夸大了。即便大行太后与朕之间,亦无不成化解之冲突。太后垂死之际,已对朕表示谅解,不住地叮嘱朕做个好天子,但愿这10年的磨炼能让朕成熟起来……”归正最后天子与慈禧说甚么别人都无从晓得,由得林广宇胡说,但偏又顺理成章——要不然天子怎能安然无恙地亲政?
“朕在瀛台10年,诸事早已看开,诸多心结亦了,本来想不清楚的困难也豁然开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十年前朕亦有大错。”——谭嗣同活动袁世凯包抄颐和园杀慈禧一事中,按正统封建伦理,主令人光绪完整配得上弑母大罪,袁世凯的反戈一击反倒有功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