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条:王、公、大臣、公主、福晋、县君、宗室公夫人诣几筵前,副都统以上序立乾清门外,汉文官赴景运门外,武职赴隆宗门外,着缟素,朝夕哭临,越三日,外藩陪臣给白布礼服;
——准奏。
第二条:大敛后奉梓宫,设几筵,朝、晡、日中三设奠,帝亲诣尚食祭酒,三拜,立,举哀;
杜仲骏被人不由分辩地押了出去,进门后连大气也不敢出,只是跪在地上叩首。
“本来如此……”张之洞长出一口气,“老臣为皇上贺,恭喜皇上、道贺皇上得神人襄助。”
第四条:至四日,王公百官斋、宿凡二十七日,过此则日哭临一次,军民除服;
天子想干甚么?军机处的几个大臣又愣住了。第三次机遇 第一卷 风起青萍之末 第十三章 伪托神迹
“既如此,朕便稍作窜改。”
“臣等遵旨,拟诏后颁行天下……”
“杜仲骏,你可知朕为何这般发落?”
……
“臣……”
“应在了袁慰亭身上?”张之洞略一思考就推出了这个结论。
“为甚么要处罚?”天子的话一出口,其别人反而愣住了,这不是明摆着么——太后大行,申明大夫没把病治好。
第六条:都城高傲丧日始,寺、观各声钟三万杵;
“皇上,其别人都能够这么办,唯独一小我不可。”
——可!
“真有此事?”
“既然敢这么说,那就宣出去,朕有话问他。”
林广宇讲完后,奕劻和那桐不约而同也松了口气,本来这么回事,唉,只不幸了袁慰亭,如何如此阴差阳错?张之洞倒是不信,因为他亲眼所见袁世凯被天子留下的颠末,但他老而成精,尽管把思疑闷在肚子里而不置一词。
“满了!”载沣小声地说,“到昨儿个就满了,这不是咒皇上么!”。
“皇上,既然此人招认不讳,应定个大逆不道、妖言惑众的罪名……”载沣想了想转过甚去问张之洞,“张徒弟,依律该处多么科罚?”这两天林广宇“张徒弟长张徒弟短”的,载沣也改口变成了张徒弟。
“皇上……”张之洞率先跪了下去,其他人也跪倒在地,载沣眨巴着眼睛,静候下文。
张南皮的话让林广宇非常惊奇——“太后大行,各省所荐的大夫跟太病院的太医若那边罚?”
“不管轻重,归正都还是仕进当差。”奕劻道,“外省的革留,太病院的降留就是了。”革是撤职,降是升级,但前面跟了一个‘留’字,申明都是留任,并无大碍。
——音乐、婚嫁为人之常情,不成剥夺人伦,此条改成官方辍乐七日,及出殡日另辍乐一日便可。
“处罚该有轻重!”张之洞考虑着说,“太病院的重一点,各省来的轻一点。”
那桐从速剖明:“以往历朝历代都是如此,皇上如果不这么做,反倒显得对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