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不知楚项还会不会在白象城中有下一步行动,但务必不能有谎言传开,将此惨案推给纳瓦。最差便是赖到楚军头上,那也成。”楚渊道,“这当口,只要让纳瓦声望尚存,才气让百姓不生贰心,有他在王位上,统统都好说,不然只怕后续费事会更多。”
“嗯。”段白月点头,将方才的事情大抵与他说了一遍。
段白月扯了厚厚一件披风将人裹住,方才带着出去。本来只想着看看海,楚渊却本身绕到了前头。
楚渊道:“妙心是小叶寺的方丈,让他去做场法事,超度那些无辜亡魂吧。”
“我想忘了这件事,但是却恰好忘不掉。”楚渊道,“那阵统统太医都围着我转,可不管吃多少药,该睡不着也还是睡不着,一来便是很多年。直到厥后妙心进宫,听他讲经论道,才气勉强睡一阵子。”
过了好一阵子,楚渊才略微复苏了些,问:“外头如何样了?”
“你呢?”段白月将人抱进怀里,“外头的事情说完了,你如何样?”
“醒了?”段白月还是靠在他身边,低头在唇上贴了一下,“饿不饿?”
纳西刺双腿颤抖:“可我甚么都不会。”
段白月摸摸鼻子:“那位大师方才想出去看你,被瑶儿硬挡了,不如这事交给温大人去说?”
“这不是躲,而是权宜之策。”叶瑾道,“这当口,能登陆的楚军数量有限,一兵一卒都要用来护着百姓,如果再抽调出一支步队庇护国主,只会耽搁救治百姓的机会。”
“没事。”楚渊搂着他的腰。
段白月大步去了后厨,恰好叶瑾也在熬药。
楚渊:“……”
“楚项趁机上书父皇,说我带兵反叛滥杀无辜,想让父皇废了太子之位。”楚渊道,“只可惜终究也没能如他所愿,父皇只是罚我跪了三日,又领了二十军棍,此事便畴昔了。”
段白月起家去了船舱外,段瑶与四喜在外头说话,看着后赶快过来:“嫂子如何样了?”
“沈盟主与卓云鹤带着人,在救治百姓。温大人与赵大当家陪着纳瓦。”段白月道,“城里药草不敷,已经去别的岛上找了,顶多三日,便能将伤员措置完,其他事情与纳瓦商讨以后再决计,也不迟。”
“我又不是外人。”段白月干脆坐到他身边,“莫非不该将你的统统事都奉告我?喏,你想晓得我的事,我能都三岁记事起说到现在。”
温柳年笑眯眯道:“不会不打紧,本官教你,该做甚么说甚么,有样学样便是。”
“这可不怪我。”段白月道,“你昏倒的时候,我问他究竟是如何回事,成果说话说一半,我天然放心不下。”
叶瑾在外头往里看,就见段白月正坐在床边,与楚渊十指相扣守着他。心上人病了,此等画面倒也普通,但中间恰好还站着个和尚,不动也不说话,不知要做些甚么,又不像是在做法驱魔,因而撸撸袖子,进门将人硬拉了出来。
楚渊好笑,吃完最后一勺粥饭,将空碗塞给他:“明日再说。”
厨房很快便送来热水,段白月替楚渊擦洗了一遍,又换上洁净里衣。四喜送来了粥饭与小菜,谨慎翼翼看了一眼,见皇上神情如常,脸上也多了几分赤色,便放了心,又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