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楚渊站起来,“船舱里头闷,透个气也好。”
段白月问:“为何不写信奉告我?”
楚渊又往他怀中缩了缩:“边疆部落的牧民,不通汉话,加起来约莫有五六百人,也不懂我在说些甚么。当时我晓得他们无辜,也能轻而易举便杀出去。可若留下活口,他们惶恐失措下便有能够会逃出大楚,前去漠西一带求援。当时西北边疆本就不平稳,再让古力一族得知大楚兵马与百姓起争论,有了此借口起兵,当时便不是匪祸,而是战乱了。”
段白月扯了厚厚一件披风将人裹住,方才带着出去。本来只想着看看海,楚渊却本身绕到了前头。
叶瑾道:“方才的话,大师可还没说完。”
赵越:“……”
叶瑾抬着药筐,远远往过看了一眼,然后便绕了好大一个圈,没有打搅两人,从另一头将药材递给了下甲等着的划子。
“我去奉告他这件事?”段白月道,“叶谷主是大夫,或许能开些药方安神。”
楚渊道:“另有件事。”
“先说好,看能够,可不准再惭愧。”段白月皱眉,“这罪孽是楚项的,将来我们把公道替百姓讨返来便是。”
楚渊道:“妙心是小叶寺的方丈,让他去做场法事,超度那些无辜亡魂吧。”
“青州边疆有部族反叛,父皇便派我与楚项去率军剿除。”楚渊道,“厥后他设下骗局,煽动本地百姓,将我与三十影卫围在了格木湖边。”
“自那以后,我几近每个早晨都会做梦。”楚渊声音嘶哑,“梦里都是血,整片湖水被染成红色,无数双无辜枉死的眼睛都看着我。”
“嗯。”段白月在他背上轻拍。
过了好一阵子,楚渊才略微复苏了些,问:“外头如何样了?”
“百姓?”段白月皱眉。
“那你还要见他吗?”段白月酸溜溜道,“我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