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白芷见主子并无见怪之意,伸谢起家上前将秦川扶起,随即扯了一旁的软枕垫在秦川身后。回身将桌上放着的药碗端到秦川面前,轻声说道:“世子爷,这药已经不烫了。”
秦川不动声色的侧头看了眼还是天真敬爱的mm,想到她最后的结局,心中不由一阵酸楚。抬手在秦玉的头上摸了摸,拨乱了她本来梳的整整齐齐的刘海。秦玉不满哥哥的行动,噘着嘴拍掉秦川的手掌,用手顺了顺额前的刘海,看起来多了一些这个春秋该有的敬爱。
桌上的托盘里放着一碗燕窝粥,一叠花卷和两碟小菜,白芷将东西一一在桌上摆放好,而后端起粥碗放在秦川面前,随后垂首立在一旁。
回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秦川并不信赖一个梦竟然能实在到让他丢失自我的地步。
秦川父亲定国公秦勉偏宠孙姨娘,他虽占着嫡子之位但并不受宠,若不是老太君孙氏逼着秦勉递上请立他为世子的折子,以府中的环境,这世子之位最后落到谁的头上还不必然。
阿谁名叫秦川的男人似是笑够了,咳嗽了几声,持续说道:“皇上,你不感觉说这话有些好笑么?本日我敢带你到这里来,就没想过要活着走出这定国侯府!如何,你现在晓得怕了?”说罢,秦川又是一声低笑,昂首看了下火线,带着萧炎向后退了一步,将身材掩入弓箭射击的死角一步步退入坐落在定国公府中轴线上的繁华院。
就在这时,繁华院外脚步声响起,只见一名身材伟岸满身重甲的男人大步走了出去,看到屋内的景象,朗声说道:“秦世子,你已经走投无路,何必再执迷不悟!”
秦川被萧炎无耻之谈说的一阵发笑:“这话也就你能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听得都想为你鼓掌喝采了。”
“母亲,您方才说甚么?”
记得之前母亲被孙姨娘设想谗谄,最后常伴青灯了此平生。此时看面前的环境,母亲还安然无事,想来那孙姨娘还将来得及动手。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他的,让他重新回到统统都还没产生的现在。如此甚好,既然统统都还没产生,想要窜改母亲的运气,也并非不成能之事。
繁华院安排还是,只是此时却空无一人。秦川看到地上还将来得及清理的血迹,眼眸中寒光闪过手中的匕首又紧了几分。刀刃没入皮肤,萧炎疼的不由再次皱眉,本来伸直在袖中的手也渐渐握紧。
来人见秦川眼神微变,想要上前已是来不及了。只见他手背青筋一动,手中的匕首随即隔开永和帝的脖颈旁的经脉。血液喷出的那一霎那,一只箭破空射|入秦川的胸口。只见他身材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端坐在了繁华院的长官之上。而后浅笑着看着门口的世人,从袖中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瓷瓶摔在地上。
六七月的气候恰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秦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到火焰燃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火舌舔舐在身上那种灼痛的感受让他忍不住皱起眉来。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入,苗条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仿佛如许就能减缓周身的疼痛。耳边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响起,一股中药特有的苦涩之味缭绕在鼻息间。
永和帝十二年蒲月,定国公因通敌卖国满门抄斩,定国公世子秦川刺杀永和帝,随后在定国侯府焚火他杀。同年七月,裕亲王萧韶即位为帝,号初元。
闻言,秦川忙赔着笑容,说道:“让母亲担忧是儿子不孝,下次必定顺从母亲教诲。母亲如果还不解气,等儿子好了母亲再狠狠地抽儿子一顿解气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