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之人……”聂星痕语焉不详地笑着:“沈大人多虑了,她会过得很好。”
沈觉想起这旬日之间产生的事情,不由感慨聂星痕的雷霆手腕:“敬侯殿下谋定而后动,先发而制人,此局设想甚妙,沈某实在佩服。”
“沈大人越说越高深,我都听不懂了。”聂星痕对峙不肯松口承认。
聂星痕干脆利索地点了点头:“毕竟是天下第一的杀手,耳闻已久。传闻他不肯透露杀手锏,每次行刺都用分歧的兵器,这等高人,我天然很想结识一番。”
未几时,主仆两人皆骑了马,并肩回程。背面跟着一堆送行的大臣,望着他二人的背影,无不感慨明将军恩宠之重,失势之快。
“是啊。”赫连璧月悄悄咳嗽一声,近乎气若游丝:“今早晨……你将她藏起来,我便知你喜好她……你怕她牵涉出去?”
“不见了。”定义侯一丝游移也无,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这与你无关。”聂星痕面上看不出任何情感:“你的临终遗言,就是议论微浓?”
驿道上一片灰尘飞扬,是浩浩大荡的宁国使团辘辘远去,聂星痕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一辆辆车马,眯着俊目不知在想些甚么。
想到此处,聂星痕端倪一蹙,转看榻上的聂星逸。这个王位还没坐稳的男人现在正昏睡不醒,因为用了血蛊,神采变得红润了些。
如许也好,一觉醒来六合已翻覆,不知不觉无痛无忧。聂星痕如此想着,便负手分开这间寝殿,淡淡撂下三个字:“厚葬吧。”
“那还真是遗憾了。”聂星痕未再多问,进而执起案上的酒壶,亲身斟了两杯酒,朝沈觉伸手请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烦请沈大人转告君上,此次援手之恩,来日我定当更加了偿。”
“这是天然。”聂星痕举杯笑回。
“是啊!”聂星痕拥戴:“只可惜父王一世英名,却栽在这上头,给他添了一笔热诚。”
聂星痕执杯的手一顿,继而再行斟满,才道:“还好,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