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聂星痕再说出甚么乱七八糟的话来,微浓决定主动接过话茬,便坦白道:“不瞒连监正说,我今次冒昧过来,是想听听您合出的八字成果。”
聂星痕倒也不避讳连鸿在场,自顾自道:“本来合八字时,我是想让你也来的,但这成果一出来,我倒是光荣你没瞥见,不然你又多了一条回绝我的来由。”
而聂星痕本年刚好二十有五!进入中限!
明尘远有反骨?慢说聂星痕不信赖,微浓听后也不信赖。明尘远和聂星痕是甚么干系,旁人不晓得,她却再清楚不过。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同刻苦共磨难,同病相怜苦衷互通,比亲兄弟的豪情还深。
斯须,只见明尘远一袭铠甲,急仓促地跑了出去。他现在是金城公主的驸马,却还能执掌兵权,也是开了先河,约莫算得上定义侯以后第二人了。那一脸的意气风发藏也藏不住,可见过得很不错。
连鸿见状点头再劝:“微臣张望您与明将军的面相,又暗里测算了明将军的八字……他与您射中相克,迟早会毁掉您一手创下的基业!”
此事原在微浓料想当中,她只是有些担忧璎珞。但想想本身只是个外人,也没甚么态度过问,便将信报叠好,沉默还给了聂星痕。
微浓接过大抵浏览一遍,才知宁王已昭告天下,道是从官方寻回了天孙原湛,矗立为王储,赐婚当朝护国公之女。
聂星痕真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娶她?他真的不怕被克吗?一顷刻间,千百滋味涌上微浓心头。
真要说聂星痕在这世上最信赖的人是谁,恐怕非明尘远莫属。而明尘远为了帮忙聂星痕上位,更不吝与父兄反目,与亲者断绝来往。
“如何?你怕了?”聂星痕看着她,面上掠过一丝耻笑,像在鄙夷她的狐疑与多虑。
初限是前两轮,也就是前二十四年!遵循连鸿话中之意,二十四岁之前,是聂星痕克她;二十四岁以后反过来!
“我从不信命,你信吗?”
聂星痕也瞥见了,便无法地笑叹:“好了连卿,我晓得你的意义了。”
微浓只觉被硬生生打了脸,抿唇不知所语。
微浓不由在心中佩服起连庸,他几个弟子有在姜王后身边效力的,也有在燕国为官的,估计宁国朝内也有人。看此景象,即便今后乱世烽烟复兴,不管哪国胜出,他都有自保之力了。
微浓听得是一头雾水,忍不住扣问:“如何?明将军有难?”
微浓低着头,又默念了一遍签纸上的话,才问:“倘若这批语是真的呢?”
聂星痕笑了笑:“连卿自担负监正以后,曾两次对我提起,说仲泽脑后有反骨,恐会威胁我的大业。”他话语随便,明显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传他出去。”聂星痕倒并不忌讳甚么。
“哦,是吗?”看来这个连鸿要比连阔会说话啊,微浓礼节性地回笑:“监正大人端看面相,便能看出我的脾气与命格吗?”
聂星痕没往下接话,充耳不闻。
“以是你该嫁。”聂星痕乘势说道:“我已叮咛过连卿,你我结婚之时,他天然会给出一个完竣的批语,以堵住悠悠之口。”
刚说出这一个字来,却忽听门外响起一声寺人的禀报:“禀殿下,镇国将军明尘远有要事求见!”
如此想着,微浓也是一笑了之,并且内心好受很多。倘若连鸿对明尘远是看走了眼,那别的事情也一定算得准吧?
聂星痕倒是一向噙着笑,此时才插了句打趣:“连卿别看她嘴上不说,内心必然是将你当作神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