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参军走了,郑公怕是要寻本将算账,但是把他一个好帮手拐跑了去。”魏长欢可贵地开了个打趣。
郑柯笑着寒喧:“这帮匈奴老是不消停,当该给他们一个经验,”一说到兵戈,郑柯的眼睛便不由发亮:“若再年青个头十岁,鄙人说不得也去从戎。”
“武威郡”这三字实在叫姜灼心动了一下,不自禁脱口问道:“无涯先生这是要去武威郡?”
无涯先生摆摆手:“小丫头,这些国度大事一环套着一环,说了你也一定会懂,不如交给男人们去管,你呢,好好跟在你师父背面学医,也好济世救人,为女子挣些脸面。”
魏长欢并没显很多惊奇,挑了挑眉毛,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姜灼身上:“既如此,不如请姜女郎辛苦一趟?”
回身叮咛郑柯从速叫人上醒酒汤,姜灼不由分辩收走案上方才翻开的酒樽,口中不满地嚷道:“师父您这是医者不自医,美酒虽好,饮多必会伤身,何况无涯先生另有眩晕之症,本日二位再喝不得了。”
与公主府比拟,胶东王府规格要更高一级,弘大宽广,颇显得厚重庄严,深黑大门外并无多少雕梁画栋,也没有普通王公贵族府邸一望而现的繁华浮糜之气,反而多了几分严肃。
郑柯一脸难堪:“不巧得很,郑公本日到太病院讲学,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的。”
“胶东王要出战?”姜灼大吃一惊:“不是有说,两国已在和谈,并且匈奴三王子现正在长安,怎得好端端又打了起来?”
而现在姜灼却表情极好,能在诸葛曜分开之前再见上他一面,便是一句话不说,于姜灼也是件高兴事,只不过这心机,她羞于让别人晓得。
一起无话,马车在魏长欢的引领下,很快到了胶东王府。
“若魏将军不嫌弃,小女愿同前去。”姜灼倒是欣然点头,二话不说同阿青重新上了马车。
郑柯一拍大腿:“干得标致!看那帮匈奴人还敢放肆。”
“你我兄弟相称,不必循这些虚礼。”无涯先生大笑:“匈奴无事便要小打小闹,此次更是酒徒之意不在酒,想来不日鄙人便会返来,这酒,郑公已然能够备上了!”
魏长欢找来郑家铺子时,姜灼刚下得马车,正听到郑柯客气地号召:“魏将军,怎得一大早便过来了,鄙人听得,您将随胶东王出征?”
姜灼耐烦同他解释:“你这是气血两亏太过,内毒又固结于体内,若对症下药,根治也驳诘事,另有冬瓜同鲤鱼便是利水消肿,清热解毒之物,能够扶正托邪,你便信我,这病有得治。”
等诊堂的事忙完,天气已然快暗下,阿青心疼姜灼累了一天,上前给她掐肩揉背,随后又陪着她去了花厅,成果等姜灼她们到时,郑无空竟已与无涯先生喝光了一坛酒。
见魏长欢望了过来,姜灼少不得上前福了福身,不过内心却在纳罕,胶东王要出征匈奴,魏长欢这常随将军,该当已然忙得不成开交,如何他还能落拓地跑到这儿来,真叫人想不通。
魏长欢背动手点了点头
“无涯兄,到了武威郡,便是事件再繁忙,也不成劳累过分,你这药明日便让郑柯送到你府上,记得再不成忽视粗心,”郑无空颇不放心肠叮嘱,随后又道:“原该亲身送一送无涯兄,不巧明日鄙人受邀去太病院讲学,怕是要失礼,他日无涯兄班师,鄙人定为你拂尘洗尘。”
姜灼笑笑,明白阿青常常见到诸葛曜,都能被吓得腿发软,少不得安抚她:“胶东王又不吃人,无甚好怕,再说了,人家这是为国出征,我替人瞧瞧病,不也算是尽一份心力吗,如果找借口遁辞,怕是师父返来,定要骂我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