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欢并没显很多惊奇,挑了挑眉毛,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姜灼身上:“既如此,不如请姜女郎辛苦一趟?”
郑柯一拍大腿:“干得标致!看那帮匈奴人还敢放肆。”
一想到诸葛曜即将出征,姜灼内心略略有些不安,固然明知本身并无资格体贴胶东王,不过她又总感觉心机被甚么东西牵绊住,乃至这一晚,竟是好久才得入眠。
姜灼笑笑,明白阿青常常见到诸葛曜,都能被吓得腿发软,少不得安抚她:“胶东王又不吃人,无甚好怕,再说了,人家这是为国出征,我替人瞧瞧病,不也算是尽一份心力吗,如果找借口遁辞,怕是师父返来,定要骂我孤寒。”
魏长欢背动手点了点头
魏长欢没有持续聊下去,只问:“郑公可在?得烦他出个急诊,胶东王昨日突染风寒,现下头昏脑胀,眼瞧着我们便要开赴,但是一件费事事。”
这话终究打动了病人,自是取过药方,到前头拿药去了。
回身叮咛郑柯从速叫人上醒酒汤,姜灼不由分辩收走案上方才翻开的酒樽,口中不满地嚷道:“师父您这是医者不自医,美酒虽好,饮多必会伤身,何况无涯先生另有眩晕之症,本日二位再喝不得了。”
而现在姜灼却表情极好,能在诸葛曜分开之前再见上他一面,便是一句话不说,于姜灼也是件高兴事,只不过这心机,她羞于让别人晓得。
“郑公这是向鄙人夸耀,收了一名好门徒不成!”风无涯嘿嘿一笑,将面前耳杯中的剩酒喝得一滴不剩,随后便起家道:“鄙人当该走了,就此奉告,这一回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同郑大众饮了。”
“若魏将军不嫌弃,小女愿同前去。”姜灼倒是欣然点头,二话不说同阿青重新上了马车。
“无涯兄,到了武威郡,便是事件再繁忙,也不成劳累过分,你这药明日便让郑柯送到你府上,记得再不成忽视粗心,”郑无空颇不放心肠叮嘱,随后又道:“原该亲身送一送无涯兄,不巧明日鄙人受邀去太病院讲学,怕是要失礼,他日无涯兄班师,鄙人定为你拂尘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