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无涯先生陪着本王,微服到胶东四周游历,跟着百姓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看到了他们歉收之喜,也亲目睹证,有百姓因一场大水突袭,乃至一年辛苦尽付东流,”诸葛曜不由摇了点头:“待本王问到他们,对朝中局势有何观点,底子无人在乎,只说能有个不折腾的父母官便足矣,本来于百姓而言,最紧急的,不是未央宫中住着谁,而是有人能让他们安居乐业,辛苦劳作以后,皆能得回报。”
姜灼忍不住讽刺:“殿下莫非感觉绝望,本身心心切切只为百姓,仿佛无人能体味您这爱民之心?”
“可有吐唾?”
诸葛曜眼睛闪了一闪,随即回道:“本王不讳言,当初幼年气盛,总感觉这天下舍我其谁,平生所愿,只为励精图治,得万世敬佩,却不想在胶东寻得真谛,却本来,为君者最大的成绩,乃是能护佑百姓安宁充足,所谓名传千古,竟是并不首要。”
姜灼好笑地揉了揉徐小郎的耳朵:“小小年纪,倒是晓得这头,那头了。”
诸葛曜冷冷隧道:“自是有人欺上瞒下,用心压着,不将动静传过来,只为了装点承平,却不顾忌百姓之苦。”
“我自小在姑臧邑城长大,虽分开多年,却难割舍这份故乡之情,望殿下务必夺回姑臧,想那匈奴人凶恶暴戾,”姜灼此时眼圈已经红了:“不知乡亲,此时正处水深水热。”
“殿下……”姜灼没想到,一贯自傲刚烈的诸葛曜,竟也有软弱之时,并且还主动同本身透露,心中早已软了,不由自主走到他身后。
“稍有一些罢了,”诸葛曜此时打趣了一句:“就请小神医给本王开些丹方可好?”
“我晓得的,”小郎慎重点头:“阿爷早叮咛,便是昨日去虎帐的事都不准别传,就怕给殿下惹了费事,不过灼灼不是外人,我独和你说。”
姜灼点了点,诊完脉便又到阁房取来纸笔,开了宁神散、宁肺散两剂,叮嘱诸葛曜先用着,如果有其他不当,随时唤她畴昔诊治。
“那殿下的设法变了?”姜灼猎奇地问,迷惑诸葛曜竟已偶然皇位。
曲终人散,来宾倒也尽欢,同主家告过辞,客人们便纷繁分开,一时徐国公府外聚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