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本日做得光亮磊落,世人交口奖饰,如何另有请罪一说?”冯嬷嬷吃了一惊。
“自当如此,不日鄙人便登门,亲身向族叔请罪,昨晚确是我不懂礼数。”王帛回道。
“你又不是阿爹,何必管我这般紧,”魏菓瑶不平道:“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向来偏着那姜灼,莫非早惦记上了人家,可惜,现在你已然有了妻室,难不成想纳她为妾?你感觉阿爹阿娘能点这个头?”
一时魏长欢被气得额头青筋直冒,指了魏菓瑶半天,见王瑜芙在中间,也不好说甚么。
“这事同我说便是,”王帛在一旁直拍胸脯:“现在王参将已然与我成了老友,转头同他说一下,到殿下跟前求个情,总能留王攀一条性命。”
直到姜灼马车远得不见了影子,王瑜芙这才返身上车,却在这时,听到身后喧华声,本来是魏菓瑶嘟嘟哝哝地跟着魏长欢一起走了出来。
“返来了?”书案后,王巍随口问道。
“这事谁都怪不得,”王帛上前道:“当日阿芙也是听了鄙人所说,姜大夫成心行刻《医圣经方》,这才出于美意脱手相帮,说到底也是被王攀操纵,美意办成了好事。”
王巍看了她一眼,持续笔走龙蛇。
“既如此,便劳烦王女郎,”魏长欢瞪了魏菓瑶一眼:“你便好自为之。”
魏长欢冲王瑜芙抱了抱拳,却转头训起魏菓瑶:“当日阿爹阿娘见你似是诚恳向医,这才送你进了太病院,却不想这些年医术未见长进,内心竟没有一点事理可讲,明显早晓得你师父做得不隧道,不说规劝罢,竟还跟在背面胡搅蛮缠,如此你也不必在宫里待着了,便请阿爹上书,让你回府待嫁,免得招惹了是非。”
“说到底还是伤了长辈的颜面,总需交代一句。”王瑜芙作势叹了一口气,折身便往王巍书房走去。
冯嬷嬷点头:“大人当时方从府衙返来,听明来意,只思忖半晌,便让奴取了,并无说词。”
待到了车上,魏菓瑶立时嚷起来:“阿芙,你怎得竟偏帮起外人,本日师父真真颜面扫地,你倒是忍心见他般,在今后,师父出息竟要没了!”
踏上座中游廊,王瑜芙俄然站住,侧头问道:“嬷嬷方才来取《医案》之时,阿爹可曾说些甚么?”